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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信(2 / 3)

两人相约看秋景,去游湖。时而泛舟作诗,时而在闹巷里吃些小食,时而叹息下雨断了行程,时而遗憾风小,未能放起风筝。

方樱读着读着,读完了大半,已经读到了一月前。

「回怜,前日你的手帕落在我这里,需不需要我找人给你送去?」

「原来这帕子有如此来头,是你母亲留给你,要你送给未来夫君的?那我便不想还了。」

「我当然知道你要嫁程家大公子,也并非与你玩闹,你知道我真心钟情你。我以为你也对我心动,不然为何吻我?」

「因醉了,那吻便不做数吗?你不要道歉,我只问,你要不要我。若你非要嫁那个程长弦不可,我大不了退一步,甘愿做暗的那个,同他共娶一妻。」

“哇喔。”方樱看痴。

好似真看见程长弦正坐在床头,咬牙切齿望着身旁情深款款的两人,自己只能吃瘪地扶正头上那顶明晃晃的大绿帽。

“吼吼。”方樱落井下石笑笑,心头无比舒坦。

这日阿忍没有再写,直到第二日:

「禁足一月?真够漫长。我终归不愿你嫁给别人,怜怜。」

阿忍疯狂的回信,不再是几句几句,而是几篇几篇,字字泣泪。

他说这一生无父无母如浮萍,直到遇见楼回怜,才知何为真人间。

他构想着未来,日日有她。在无人认识他们的小县城,他用积蓄置办套宅院,种满她喜欢的枫树,到了深秋,两人收捡红叶,做成书签。

他不再当戏子,开个小店,卖什么都好。每年春暖花开时,他带她去游山玩水,写诗作画……

“大小姐,是否用糕点?”门外,楼老头的人敲窗户试探。

“不需要。”方樱推开窗户,没个好气:“第几回了?一会送茶一会问糕点,莫要看我在不在了,没跑。”

“真够麻烦。”方樱坐回桌前,看过的信铺了满桌,未拆过的信,便只剩一封。

「怜怜,跟我走吧,离开长京。明晚我在句望河等你,赌上所有等你。若你不来,我就当你真的不要我了。」

这信上附着半片枯枫叶,方樱轻轻放下信纸。

那夜楼回怜赴约了,坠水了,阿忍知道吗?

那一夜,究竟发生何事,这些信,为何在楼吟晴手里。

*

傍晚,国公府。

程长弦坐于暖院亭,翻阅大理寺通报。

“大少爷,夷驸马来了。”小厮九鼓来报。

“叫他进来。”程长弦未有多客套的意思,只叫人添上一坐垫,一茶杯。

院中,踏进一蓝袍男子,自得摇着折扇,步伐悠然,风流倜傥。他比程长弦矮半头,身量匀称,颚线流畅,五官在男子中无疑算得精致。无论谁来看,最少也得评上一句:长相尚佳。

夷斟是程长弦做捕快时的同僚,大他五岁。后来去宫中做了个小侍卫,被嫡公主元夕瞧上成了驸马爷,飞黄腾达。他本身份平庸不配为国婿,奈何公主那时对他死心踏地,当众以死相逼,非他不嫁。

“要当新郎官的人就是不一样。”夷斟盘腿坐在程长弦对面,毫不见外给自己添上茶,眼睛又停在程长弦衣服上:“你身上那缝口怎么回事,像狗爬似的,也不换一件。”

程长弦拉拉外袍,捋捋那局促的针脚:“你莫管,我在适应罢了。”

“哈?”夷斟自然不知他再说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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