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的气息。 自从父亲去世后,岑牧晚没和顾月华吵过架,事事顺着她,更是第一次在外面和她顶嘴。 可想而知,顾月华有多生气。 "你长能耐了是吧。"顾月华咬紧牙关,"回家再收拾你。" 周执见状,连忙说道:"阿姨这都是我的错。" 顾月华没搭理他。 这顿饭最终没能吃下去。 岑牧晚把顾月华送走后又折返回来,包间里烟雾缭绕,他夹着烟,抬头看见她,立马把烟掐了对着她笑。 "怎么回来了。" "对不起。"岑牧晚红着眼,"我替我妈向你道歉。" "说什么呢。"周执拍了拍旁边的板凳,"我既然会说,就已经做好了准备,阿姨如果不是这个反应,我还心慌呢。" "周执你能不能别装了。"岑牧晚抽了抽鼻子,"哭出来不丢人的。" "过来。"周执低声喊到。 岑牧晚走过去。 他紧抱住她,身体轻轻颤抖,岑牧晚搂住他。 "岑牧晚,怎么办,咱俩不能在一起了。" "那咱俩私奔吧。" 周执被逗笑:"那我可成拐卖人贩子了。" "拐就拐喽,反正被警察抓到我就说自愿的没人逼迫。" 周执沉默片刻:"岑牧晚我不希望你对我的感情掺杂着可怜,我周执的经历虽然很惨,但掺着可怜的爱对我来说跟捅了一刀没什么区别。" 岑牧晚低声问:"知道之前为什么骗你说自己有男朋友吗。" "不猜,自己说。" "从始至终你在我心里就像一个太阳那么耀眼,我能感受到你的发光发亮,但却不敢靠近。"她轻声道,"我觉得自己配不上你。" 他何尝没这么想过。 从见到她开始,他反复试探确认了很久,她说有男朋友的那晚,他一下就被击垮了,那一瞬间信念崩塌。 母亲信佛,家里专门有一个房间摆放这些东西。但周执从来不相信,神啊鬼啊的东西看不见摸不着的,只有亲手抓在手里的才是真的。 寺院从不缺虔诚之人。 而后来。 他也学会了一叩三拜。 俯下的身躯盛满虔诚的信仰。 那长长的台阶,好远好远。 他求的东西不多,但句句离不开她。 如果佛有记录本的话,周执的那一页根本就不够写。 "傻瓜。"周执抬手为她擦掉眼泪,慢慢的说,"你知道吗,我特怕你认为我是因为当年的事还在生你气才不回来的。" 岑牧晚一开的确是这么认为。 "这样想过没。" 岑牧晚动了动嘴唇:"嗯。" "我就知道。"他眸色漆黑,喉结轻滚,"我每天都想着赶快回来跟你解释,还是对不起噢,迟了这么多年。" "你已经很努力了,跑慢点也没事,反正我会在终点等你。" 周执笑了。 从来没人告诉他要跑慢点。 漆黑的跑道上望不见终点,是思念的照明让他跑了第一。 "回去不要跟阿姨吵架。" 岑牧晚不说话:"你什么时候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