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却是恰恰与之相反。 把药碗放到一旁,阿尔法意识到惯性的可怕。 对方发热时滚烫的体表,和当初被等离子火花灼烧的她一样,她早该怀疑的。 并不是缺乏能量,恰恰相反,便宜奥的光循环估计从一开始就挤涨到极限了,才会产生类似沸腾的外在体现。 被过裕的能量充斥,当然不需要再去吸收光。 为什么不从一开始就把能量释放掉? 显然对方无法控制,全靠外在的药物压制,才给了他一点一点消耗的时间,直到到了可以承受的度。 想通了结论,阿尔法剩下的疑问并不太多。 她站起身,银河便追着她的动作抬头,被温热的手盖住了额间水晶。 哪怕发热的时候,这些水晶依然足够冰冷昏暗,只有使用招式时才夺目闪耀。 看来那些多余的过载的能量,原本储存在这里。 阿尔法道出了直白的事实,“你被那些家伙动了水晶,储备能量流进光循环了,对吗?” 掌心下的奥颤了下,压抑的乖顺在这一刻似乎破除了被贴上的身份牌。 对方的表情是比疑惑不解更深的怔愣。 “...你不该接收到这些信息才对。” 银河忘记了敬语,出口的语气带着力度。 但对待她的态度第一次变得正式。 不再有意顺从,也没有始终沉默,把自己关在束缚里的奥,指节突然动弹了一下。 “是你展露了这些,我才能察觉到。” 阿尔法用额头抵上对方的水晶,把察觉的因果颠倒。 一开始只是为了便利拟造出的糟糕关系,虽然从中攥取了相当的恶趣味,也缓解了她无法抑制的掌控欲。 但阿尔法不至于察觉不到银河从始至终的异样,对方的态度从来都不对,目光永远达不到底,只是顺着她给的相处模式在做。 简直像是垂丝的人偶。 两百年的相处,却选择这一刻说清,区别只在于她是否在意,愿不愿意去想。 猜测随着对方的反应成型,连突兀告知她姓名的原因也连上了节点。 所以,对幻觉的坚持大于她的拟造吗?以为她给的身份不过是幻觉下简单的设定。 她没见过的敌人,却足够狡黠,没有像大多数黑暗一样致力于污染和消灭光明,而是选择了足够刁钻的角度。 告诉一个奥,你面对的世界是虚假的。 然后你救下的所有,面对的善意,突变的恶,都变成了百无聊赖的剧本。 阿尔法在猜测里感到无端的威胁、所有物被损坏的浅薄愤怒,乃至跃跃欲试的杀意。 可她感知不到怜悯。 在大多数时候,她的共情能力都不太灵敏,亦或者是她对相应情绪的空白。 但这并不妨碍她做出相对合理的反应。 “我是宇宙警备队的阿尔法,”撇弃雇佣兵的轻佻,她语气压得温和,“还记得吗?第一次见面我说过的。” 没有想象中的否认亦或者取信,她得到得是银河莫名慌张的眼神。 - 袒露身份的对话,最终还是不了了之。 银河既没有完全信任她,也没有提出要她自证身份,同时,也没有提任何关于光之国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