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缝的边边角角,作为最优解,是应该要处理掉的。 流放的战士被剥夺了居住权,同样也被剥夺了财富,她打开禁制的结果注定是推平和重建。 阿尔法看着场地中心,也是这里最为狰狞的光线凹痕,低下了眼灯,她半蹲下伸出手,磨损的指套在边缘磨搓,仿佛能看到对方收到结果时可料想的恼怒。 处理的方法只有一个。 【玛丽,我可能需要向你借一些点数。】 【我想买下这里。】 触底的指尖随着加重的呼吸扭曲成爪,更压抑的情绪覆盖了土地上曾有的怒火。 另一只手猛地压住左侧的眼灯,阿尔法不得不短暂地深呼吸,将情绪竭力压下,她脸侧紫色的侵蚀已然浓郁到几乎凝集成液,黑色的细线在其中游走,却又在滑落前被咽喉晶体下的热度一把烧尽。 并不是不痛的。 被家乡否定,被光芒灼烧。 被残留的愤怒引动的情绪如漩涡泥沼,试图拉她沉沦。 但她的意志不可动摇。 - 佐菲迟疑地站在落灰的门口。 看着半合的厚重大门,他捧着刚配给的警备队专属光屏和装备,犹豫了半天才伸手敲了敲门,用清脆声响示意有奥打扰。 他手臂上的烫伤仍在,匆匆地跟着养母的回复找过来,不过是因为清醒后察觉的疑问。 ...前辈是故意来考核他的吗? 或许是多想,或许只不过是警备队内部的调整,但他还是想要得到答案。 里头传来猛地起身的声响,披风的摩擦声是他最为熟悉的,以至于不自觉地轻呼口气,开心于自己没找错地方。 “...前辈?”佐菲小声呼唤,试图打开门,却在即将窥视到内部时被力道挡住。 被遮掩的缝隙里露出冷意的眼灯,又在瞬间变回温和的常态,阿尔法看着退后半步让出空间的银奥,探出身来,“你怎么来了?” 声音伴着沙哑,她左侧的眼灯亦是晦涩难明,但被询问的银奥低下了头,在缓慢组织言语的同时错过了对方把门悄然合上的动作。 再抬起头时,他的语气相当郑重,“我想问前辈,刚刚的考核,前辈是不是故意来测试我的?” “是。”阿尔法点头。 过于坦然的姿态反而让以为自己想多的佐菲哑了声,手臂里捧着的装备收紧,发出磕磕碰碰的声响。 “我...前辈,”他开口,显得有些无措,“我并不是想要前辈的特殊照顾才...” 阿尔法保持沉默,她舔着牙尖,还有些被方才的情绪影响。 “去竞技场吗?”她表现得像是没听到佐菲的话,只是自顾自地绕开对方,语气低哑。 在负面情绪下被引出久违的侵蚀,是阿尔法没想到的状况。 侵蚀和易感期带来的感受,她根本就分不清,两者都是相似的进攻欲,在最初就足以让她冲昏理智去咬凯恩,如今也只是勉强保持清醒。 连吐字都艰难,阿尔法唯一的庆幸是对方没有信息素,不至于刺激她。 “前辈...” 她感到头痛,因为对方又说出恭敬的称谓,把她抬到了不该有的高度。 阿尔法沉默着,在小巷里几乎是毫无规划地走动,却又能明确感知到身后银奥的亦步亦趋。 ...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