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诈之计?” 萧允晏道:“罗鸿、罗鹄,本王派冷先生为使前去吊唁,明日你们护送他前去吧。” 罗鸿乐滋滋地应了声“是”,罗鹄和冷先生却是互相看了一眼,罗鹄细问:“殿下,这是否妥当?” 萧允晏道:“我们跟新夏从未正面开过战,出于友邦前去吊唁他们朝中重臣,有何不妥?” 冷先生点头道:“殿下说得极是,我们前去吊唁,也算是正是承认了新夏。反正我们无所谓,但想必赫连定邦定是头疼的。” 罗鹄应和:“既如此,他们如今也算是邻邦,那就并无不妥,再说我们去了倒也可以一探虚实。” 萧允晏点头道:“冷先生,记着你是替整个大梁而去的,可要把握好分寸。罗鸿罗鹄,查探之后再自行斟酌应对,你们自己看着办便是。” “是。” ****** 前来吊唁的大宁臣子络绎不绝而来,连日来,赫连漪跟化名为赫连泽的丹增不停地接待往来宾客,这些人,多数皆是乔装而来,他们或为观望,或已有心投诚,只为烟陵城破之时能再容身于高殿庙堂。 刚送走一名大宁武将,齐越又带了一名年轻人进来,赫连漪望着那年轻人,顿时愕然。他脸上虽有了些许风霜,但依然还是当初那个翩翩公子世无双,陌上少年温如玉的模样,赫连漪不觉百味杂陈,惊呼出声:“洛公子。” 那洛公子似乎曾多次幻想过跟赫连漪久别重逢的场面,但此时真的四目相对时,他却又恍惚如堕梦中,一时有些语塞,只分别朝丹增、赫连漪等人道:“见过平宁王,见过公主,见过吕大人。” 赫连漪跟吕仲简几乎同时问:“洛侯呢?” 洛公子眸眶泛红,“我们被流放到不毛之地,父亲忍受不了苦寒,已过世半年了。当时,公主复建大夏国,我跟父亲都已听闻,只是父亲身子每况愈下,我们便是想逃,也逃脱不得。父亲过世后,我花了数月的时间,终于逃脱他们的控制,却不知一到来就遇到了公孙大人离世。” 座中除了丹增,其余人皆有如劫后余生一般。原来这洛公子是大夏朝名门之后,洛氏一族在夏朝享有至高之位,当年赫连定国有心将赫连漪许给这位芝兰玉树的洛子宸,赫连漪本也以为她日后的夫婿不是这位洛子宸便是另一位同是出生于钟鸣鼎食之家的名门公子曾略羽,谁知不久政权被更迭,洛、曾两位侯爷执意反对赫连定邦,被赫连定邦找了个理由定罪贬谪,两位公子也遭受牵连,从此各无音讯。 洛子宸简单的说完族中变故,吕仲简看出赫连漪因连日来的周旋接待,神色极是倦怠,便让洛子宸先去歇息,来日再叙。谁知洛子宸前脚刚走,却又见齐越来报:“公主,大梁那边派来了霁王身边的一名谋臣前来吊唁。” 目光如炬的吕仲简看出,赫连漪方才还是怏怏的神色忽然整个精神为之一振,似乎被萧允晏这个举动弄得有些猝不及防又有些惊愕,甚至还有几分期许,便在一旁道:“既然人来了,那自然是要以礼相迎。”说着,又小心地望了一眼赫连漪,问:“公主可要接见?” 赫连漪故作镇定,“既然代表大梁而来,自然是要接见。” 不过一时,冷先生和罗氏兄弟祭拜完毕后进了来,冷先生满面哀容,声音哀泣:“在下大梁冷清泉,受我朝皇九子霁王殿下所遣,前来祭拜公孙大人,贵国痛失国之柱石,如殒璀璨之星辰,令夜空暗寂无光,只望平宁王、永安公主节哀。” “多谢,请几位替本宫转交对霁王殿下的谢意。”赫连漪和丹增分别答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