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原来是这个,臣好像听他们哼过曲调,但皆没有在意词中之意。今日一听,这意思好像是赞颂当今状元的。” 梁帝冷哼一声:“赞颂?你何以听出这是赞颂之意?” 端砚子笑着道:“陛下,历来文人名士皆崇尚那些清高狂傲又才高八斗之辈,想来这状元郎也是狂傲不拘若昔年的李太白先生。” “是吗?”梁帝还是质疑端砚子的话,“再是狂傲不拘,也不该在还没放榜时就知道了自己能入翰林。” 不语子道:“陛下,学子们苦读之余,也喜欢游梭于京中的一些勾栏瓦肆探听消息。京城什么位空缺,他们自然是要了如指掌的。” 梁帝脸色却又更加阴沉,当即下令:“速传朱托来。” 不过一时,朱托就来了,见过礼后,梁帝直言:“朱托,最近可有听过什么歌谣?” 朱托愣了一愣,方回:“不知陛下说的什么?” “说什么状元郎的。” “哦,那个,京中男女老少都在传唱,臣倒是略有耳闻。”朱托小心翼翼回着。 “去,去查一查,这歌谣究竟是怎么出现的,还有,查一查状元入京后跟哪些人走得近?” “是。” 梁帝又令:“将今科前三甲的答卷拿来,朕要重阅一番。” “是。” 不一时,答卷拿到,梁帝细细重看了一遍后,又递给四鸿,“你们几人,还不曾看过今科前三甲的答卷吧?” 丹青子道:“陛下,是因我们几个也有学生参与此次科考,所以臣等能避则避。” 梁帝道:“世人谁不知道你们四人淡名寡利、一片冰心,你们实则无需避嫌。只是这次科举,你们几人的得力大弟子皆没来参加,朕深以为憾。” 调弦子道:“陛下,这次的状元、榜眼、探花皆是大才,臣等的几个大弟子未必能有所及。” 调弦子说着,那边的丹青子却连发阵阵赞叹:“好文啊好文,这状元真是天下难得一见的旷世奇才,这文章,妙笔生花、一气呵成、针砭时弊鞭辟入里。”众人望向丹青子,只见他眼放光芒,对那答卷实在是爱不释手。接着,几人又将今科三甲的答卷轮流看了看,皆是大赞就连今科榜眼、探花也比往年各届的状元才高。 梁帝心里却愈发生疑,他登基多年,历经科考无数次了,像今科这般水准的确实属第一次见。因此,几人毫不掩盖的赞赏却成了他心中的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