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会仙楼比白日里更为热闹。唯独那间雅间里,四个少年却一反常态,个个垂头丧气着没有说过一句话。忽然,门被推开,进来的竟然是萧允晏。几人从小就喜欢跟着萧允晏,向来唯他马首是瞻。见他进来,也以为他是心中过于烦闷,而出来解忧,便竭力让自己看上去不是那么颓丧。 萧允晏看了看四人,笑了笑:“怎么连一个服侍的姑娘都没有?” 杨鹤忙道:“哦,这随时都有消息出来进去的,怕不方便。” 萧允晏点了点头,问:“今日是什么情况?” “还是没有任何消息,太子还是没有说过一句话,陛下也没出过千言殿,爷爷他们还有睿王他们白日里也还是跪在御花园求情。” 许长君插了句话:“殿下,陛下不急于下旨,太子不着急辩解,也许待大家都冷静过后,会有转机。” 萧允晏却是冷冷地“哼”了一声,再不作声。过了好一会儿,萧允晏又道:“今日不会有什么消息了,你们该饮酒就饮酒,该作乐就作乐。对了,本王上次来,那个给本王弹曲的叫什么?让她过来。” 杨鹤道:“殿下说的应是云姑娘,好,我这就请她来。”说时,杨鹤就亲自出去请了。 不一时,杨鹤将一名女子领进来,萧允晏仔仔细细地打量了那女子一番,冰冷如霜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都说会仙楼是京中青楼之冠,而云姑娘又是京中众艳之绝。今日一见,果然传言非虚。” 云姑娘低眉含笑道:“殿下也许忘了,殿下上次来,小女就给殿下弹过曲子。” “记得,见过云姑娘的事怎么可能会轻易忘掉,只是上次本王未曾跟云姑娘说过话,这次把上次想说的补上而已。”说着,萧允晏轻轻拍了拍身边的座位,招呼她:“坐过来。” 杨鹤赶紧在边上提醒:“殿下,云姑娘从不陪酒。” “不陪酒。”萧允晏又细细打量云姑娘,“那陪什么?” 杨鹤道:“云姑娘只弹曲。” 萧允晏一听这话,不禁笑了,“只弹曲,那就证明也不卖身,是吧?” 杨鹤尴尬地一笑:“这是京城中人尽皆知的。” “那就好,叫老鸨来。” “殿下要做什么?”杨鹤他们几个几乎同时问。 萧允晏却不肯说,“只管叫来就是了。” 不一时,老鸨进来了,恭敬地朝他行了重礼,萧允晏便单刀直入:“这云姑娘如今是什么身价?” 老鸨道:“回,回霁王殿下,这云,云姑娘她——她不卖身。” “本王知道她不卖身,本王只是想赎了她而已。开个价。” 谅这老鸨何等八面玲珑,此时也不免有些呆怔住,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这京城流传一句话,云知秋姑娘又岂止是冠绝京华,便是说冠绝天下也不为过。若这云姑娘一走,民妇这会仙楼便不可能再复昔日辉煌,所以——” 萧允晏打断她:“若非冠绝,本王又怎么可能要给她赎身?你尽管开口便是。” “既如此,那草民便开口了,云姑娘色艺双绝,又是清白之身,目前的身价是一千两黄金。” “一千两?”杨鹤他们听到老鸨狮子大开口,竟蹦了起来,只有萧允晏却是不动声色,又左右细看了云知秋,点了点头,“值得。” 杨鹤在他耳边轻声低语:“殿下虽然俸禄不低,但也不见得能拿出那么多来吧?” 萧允晏却不避讳地扬声道:“本王是拿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