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地望向萧白,问:“那你可曾见过括苍四鸿?” 萧白摇了摇头,脸上神色千年不变。 梁帝又问:“那你可曾听说过他们?” 萧白又是摇了摇头。 梁帝见此情状,看了看他的样子又不像说谎。于是眸光一闪,又问:“那两本书你可看懂了?” 萧白淡淡回应:“看懂了。” “书中讲的是什么?”梁帝紧紧地盯着萧白,步步紧逼步步问。 萧白想了想,道:“《七问》囊尽各种兵法,《九辩》写尽治世谋略。” 梁帝微微露出一丝奇怪的笑意,“那看来,你果然对这两本书都已熟记于心了?” 萧白道:“是,熟记于心了。” 听了这话,梁帝脸上的笑倒是真实了许多,似是暗自松了一口气,心里暗忖:这个萧白,敢当他面说已对那两本书熟记于心,果然久被圈禁,不是白痴也是傻的。当下,对殿中诸人道:“太后年事已高,经不起夜寒露重,不如大家早些散了吧。” 众人正被萧白勾得意犹未尽,奈何听到梁帝如此发话,无奈之下也只得逐一告退。待得众人一一退出后,梁帝眸光深邃地盯着萧白良久,才道:“那这两本书如今可在身上?” 萧白想也没想,只道:“没带。”梁帝又望了望辛不平,辛不平脸色本已极为难看,被他这么一望,顿时吓得瘫软于地上,他刚才分明听见,这两本书的重要性,可是他是真的不知道这两本书如今搁置何处。 梁帝本以为萧白说看过那两本书,必定是带在身边,岂知竟在明知自己可能再也回不去的情况下,还是将那两本书放置于江流。一时,眸光如同幽深地黑潭,又问:“那你放于何处了?” 萧白想了半晌,终摇了摇头回话:“已有好些年头不曾看过了,忘了放于何处了。” 梁帝心里慨叹一声,道:“夜已深,你先回去吧。” “是,告退。”说罢,辛不平带着萧白离去了。 ****** 已是人定时分,太子府的书房里却依然还是灯火通明,萧允昇的责备里带着几分感激:“九弟,你今晚实在不必为了我而遭父皇责骂的。” 萧允晏却是轻描淡写地道:“我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我萧梁皇朝的国威。今晚还有一位外邦驸马在此呢,我们大梁的战神岂能被他国看低呢。他们简直太不像话,说话行事都不分轻重,让人看了笑话。更可恼的是,这两年来,他们事事打压太子。六哥,你不在京中,你可不知道太子这些时日是何等如履薄冰。” “九弟,我的事跟六弟无关,你不要给六弟压力。” “怎么能无关?六哥,梁庸的人一直拿你不肯开战的事给太子落井下石。他们已暗中造出声势,说你迟迟不肯动兵,就是想等着太子登基,好将功劳归于太子,日后让史官将功绩算给太子。六哥,父皇之所以肯给你兵权,就是想在有生之年平定天下,你再这样下去,父皇迟早会削了你的兵权。” “明知这仗不会胜却硬要打,这无疑以卵击石,我更不能拿我大梁那么多将士的性命给太子当皇位的押注。再说,这若战败了,他们还不是会造出莫须有的罪责按到太子头上?” “说了这么多,你就算不肯主动出击是吧?” “这两年来,我一直在查探地形,最后发现只有甲戌关才能突破。” “那就去攻打甲戌关。” “难道你不知道甲戌关的地形吗?甲戌关通道狭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