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朝堂之事甚是了解。” “若有个人在你耳旁念上三个月,你也会很了解。” “是故意为之吗?” “谁知道呢。” 故意养大夏青禾的野心,故意养肥夏尚的恶胆,让他们走上这条不归路,为太孙登基添一份好的政绩。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大批量种植半步笑才会被判死刑,夏尚被抄家夺官证明贩卖数量不多,那夏青禾被贬为庶民… “夏青禾在东宫用了半步笑?” 锦怀瑜但笑不语,可她却知道,她猜对了。 “看来是没得手,胆子倒是真的大。” “昨夜我找红莲聊了许久。” “你逼问她了?” “没有,绾绾,她很关心你,她想问,这件事可不可以到此为止。”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一定要弄明白,就是有一种很强的力量告诉我,去那里一定会得到我想知道的答案。” 锦怀瑜叹了口气看向门外,红莲正站在冬青身后。 “我就说我劝不了。” 徐江绾抬头就看到红莲,冲她笑的温柔,“你不想说便不说,没有人可以逼你说那些你不想说的事。” “里面的人也不能随便进出,只有在霜序二十一那天才可进出。” 徐江绾一愣,“霜序二十一?” “对,霜序二十一。” “绾绾,怎么了?” 徐江绾摇头,她生于靖元霜序二十一。 她是在徐江阮死的那天才知道自己生于何时,她的生辰是个被藏起来的秘密,她不知道徐江阮是如何做到让那些知道的人忘记的,她却记得徐江阮拉着她的手说的那句话。 “终于再没有人知道你的生辰,绾绾安全了。” “我想一个人想想。”去还是不去。 锦怀瑜带着人出去了,目光忧愁,他自是希望她不去冒险,可他知道他不能阻止她做事。 徐江绾想了很多,那些模糊的记忆还有近些日发生的事,她找了一张大靖地图,在上面圈了几个点出来,目光最后落在营洲的字样上。 第二天吃午饭的时候,待众人放下筷子,徐江绾郑重其事的讲,“我还是决定要去青苍山探上一探。” “我们一起。” 徐江绾想了一下,点头,“你什么时候解毒?” “初六太孙继位后。” “好。” 锦怀瑜的药从未落下过,看着那黑漆漆的汤药,徐江绾忍不住的问,“还要喝多久?” 鬼医笑着回她,“等公子解完毒,调养些时日,这汤药便可停了。” 看着锦怀瑜面不改色的端起碗喝光,徐江绾都感觉嘴里苦苦的,塞进嘴里一块桂花糕,才压下心底升上来的苦涩。 四月初六是黄道吉日,新帝继位。 皇家新旧交替繁琐复杂,吴庭祺按部就班完成一切,直到吴庭祺坐上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他还是觉得不真实。 锦怀瑜这天哪儿也没去,同徐江绾在别院逗鸟,养的那只鹦鹉会说很多话,只要徐江绾抬手喂它吃的,它就不停的说,“吃太饱,别喂我。” 徐江绾把手里的鸟食丢给锦怀瑜,“果真是你养的鸟,随你。” “也不知道那边顺不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