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挺懂啊。” “公子说,这是孙老的规矩。” 孙中汨顶着昴宿看了看,问道,“锦府的?” “正是。” 又看了眼后面的程贤怀,“进来说。” 二人跟着孙中汨进了院,这是一座一进的院子,屋檐下摆着大大小小的酒坛,走近坐在屋前的木凳上,能闻到屋里浓郁的酒香气。 “拿来我先尝尝。” 昴宿紧了紧怀里的酒坛,“公子吩咐,要问完才能给,这是规矩。” 孙中汨喝不到好酒,心情不悦,手指向程贤怀说,“可以,就照规矩来,讲完我要这小子陪我喝三杯。” 程贤怀满头雾水的看看孙中汨,再看看昴宿,手指着自己,“我?” “可以。” 程贤怀想摇头拒绝,却看到了昴宿眼底的威胁,‘不喝,就什么都不知道。’ “我喝!” “爽快!”孙中汨态度转变,“说吧,想知道什么?” “林庭蕴的儿子呢?” 孙中汨不说话了,若有所思的问,“人都死了那么多年了,现在再来问,又有什么意义呢。” “有疑虑就想寻个明白。” 孙中汨起身进屋,在屋里翻箱倒柜,终于从箱底翻出一封信,拿出来丢给昴宿。 “你想知道的,都在这。” 程贤怀伸手去拿,被昴宿一把按住,“我等下要陪老前辈喝酒,你还不让我看?要不你喝!” 昴宿抽回手,程贤怀看完那封信,心里毫无波澜,在他看来,这就是一封自述。 信看完,被孙中汨收了回去,程贤怀被迫喝了三杯三日醉,还有一丝理智时,他暗下决心,‘这辈子,他再也不喝酒了。’ “那信呢?昴宿没拿给你看吗?” 锦怀瑜轻声讲解,“孙中汨的规矩,只能看,不能拿。” “这人是做什么的?”徐江绾问道。 “酒寄人生,拿一坛好酒可以在他那里存放你想放又不能言说的事情,有人想知道,便拿一坛好酒去换你想知道的事情。” “存放的人就不怕被更多人知道吗?什么事都可以?孙中汨就不怕惹来杀身之祸?” “存放的就是想被更多人知道的事情,好的坏的都可以,孙中汨无妻无子,孤身一人,有何惧怕,他那一屋子的好酒,都比他那颗脑袋值钱。” “程贤怀,那信上写了什么?” “林庭蕴有一女一子,女儿嫁到了东都李家,儿子在十四那年被毒蛇咬了一口,中毒身亡,信中写‘对不起他,没护住孩子’。” “还有呢?” “儿子葬在营洲,林庭蕴死后却葬在北仓。” “林庭蕴不是没有儿子吗?”徐江绾转头看向锦怀瑜,这是他昨日说过的话。 “我很确定,确实没有儿子,整个北仓的人都知道他只有一女。” 程贤怀这句听懂了,反问道,“那这个儿子是谁的?私生子?不是,上面真的写他有个儿子!” “对不起他,是哪个他?” “嗯,单人旁的他。” “难道儿子不是他亲生的,是他相好的亲生的,所以死了才对不起?”程贤怀震惊于自己的想法,那林庭蕴不就是有龙阳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