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让你别管姓锦的了,每次回家你都瘦了一大圈儿。” “你们俩是不是背着我私下里结了仇,怎么每次看到都要说上几句。” 小厮接过马绳,牵着马往后院走,家主甚少骑马,这是有要紧的急事。 “他抢了我妹妹,看他不顺眼。” “你这话说的有歧义,”回自己院子的一路也没看到几个主子,略带疑问,“家里人呢?” 徐生笑了,“嘿,这不是听到你回来了,都躲出去了嘛,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 “谁又闯祸了?”徐江绾的脸色阴了下来,她厌烦了给这群没长脑子的人收拾烂摊子了。 “这次真没有,”凑近徐江绾耳边小声说,“你这么着急的回来,都担心自己哪句话没说对惹你生气。” 徐生早早就安排好了一切,“你先洗个热水澡,出来后一起吃个饭,有什么事都急不过这两件事。” “嗯,跟我一起回来的那两个人,找人看着些,程家那个少爷,别让他在营洲给我惹事。” “我这就去安排,去洗澡,在前厅等你一起吃饭。” 洗完澡,徐江绾穿着里衣半靠在窗边的榻上研究带回来的木球,半夏站在她身后认真的擦头发。 “半夏,有没有人闯祸?” “姑娘,哪儿有人敢啊,自您上次整治了三少爷后,都安生的紧。” 徐江绾有些失落的,“唉,写‘人’字不比抄家规轻巧嘛。” 半夏抿嘴偷偷笑,“姑娘有心了,‘人’字好写,可这一撇一捺想要写好看却要下很大的心思。” 在徐家闯祸也好,犯错也罢,往常都是要进祀堂抄写家规,徐江绾接管徐家后,不要求大家抄那本厚重的家规,只要求写满五百个‘人’字,要求一撇一捺长度一致,高度一致, 徐江绾偏过头,起身坐到了镜子前看着半夏盘头发,回到徐家便不能像在外面那般随意,梳了个巾帼髻,将头发都盘了上去,干练飒爽,显得徐江绾整个人严肃了许多。 徐生早就等在前厅,看见徐江绾进来,起身让坐,“难怪他们听到你回来都找借口跑了出去,你这身,太难看了!” “又不是第一天这样,多看几次,习惯就好了。”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徐生也会一些玄黄之术,不精但是够用,他交朋友不挑,身边什么人都有。 “要进祀堂。” 徐生噤了声,安静吃东西,若非逼不得已,徐家祀堂是能不进就不进。 饭后,徐生陪着徐江绾到了祀堂外,“我在外面等你?” “你这么闲?没事做?” “都没有你重要呀。” 徐江绾不知道这是第多少次听到徐生这样说了,明明相处的时间不多,可他对她就真的是寻常人家那般,在外看到好吃的好玩的,总会想着给她带一份,生怕她被外面的坏男人骗跑。 徐生也不跟她犟,看着她进入祀堂,叫人拿了账目过来,就坐在院子里看账目。 进入徐家祀堂程序繁琐,要净手,上香,祷告,等待香尽,做完这些,已经过了一个时辰。 走到第二排书架,从上面拿下写着徐江阮名字的实录,坐在蒲团上直接翻到先靖十年。 先靖十年三月,徐江阮曾到过卞州,五月到达东都,一笔带过,翻看下一页就到了先靖十一年二月。 徐江绾翻回去又翻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