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徐家秘事。 “罢了,程家真正发家是程道仁出生后,程幕从卞州一个粮店掌柜的,到全国最大的粮商,兄弟二人一人从商接管家业,一人走仕途。” “尔后呢?” “尔后啊,”锦怀瑜手指了指桌上的茶杯,徐江绾起身倒了一杯凉茶递给他。 “尔后就是前朝旧事,是会掉脑袋的。” “讲。” 锦怀瑜把茶杯塞到她手中,穿鞋下塌,整理了一下外衫,“困了,改日再讲。” 徐江绾追了过去,扯住他的袖口,“话说完。” 男人叹气,无奈的说,“尔后还没查到,皇家事本就复杂,那些辛秘哪儿是那么容易就查清楚的。” 徐江绾松手,顺便推了他一下,“啪”的一声关上房门,被推出去的锦怀瑜站在门口笑了,还真是半点儿犹豫都没有。 洗漱后,徐江绾躺在塌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起身写了一封信,装进信封蜜蜡封口,用茶盏压在桌子上,想不出头绪的时候,她就再把事情从头过一遍。 程道义寿终,棺裂无法入土为安,她看过程道义的脸,那是被什么压迫的状态,非己所愿,若真如程道仁所言,程道义没有动手,那就是被迫背了一身的孽债,能悄无声息的使人背上孽债,这是和程家有死仇啊。 程贤洲那边要是能找到有用的信息,他们便可舍弃前朝之事,若是没有,那前朝之事冒着掉脑袋也要追根到底,关于先太子是如何失踪的,她一点儿都不好奇,左右不过是权利之争,棋差一招。 真正让她上心的,是那六个字。 鬼见愁,引龙吟。 把从程道仁那取回来的木球又找了出来,她研究了大半个月都没弄明白这个到底要怎么才能打开,烦心的把球放在桌子上滚来滚去,也不知道这里面到底是什么。 翌日清晨,将手中的碗放下,徐江绾突然问,“锦怀瑜,你生辰是何时?” 锦怀瑜定定的盯着徐江绾,似是在找她开玩笑的痕迹,声音低沉的问,“你不知道?” 徐江绾摇头,她是不是问错话了,怎么感觉锦怀瑜看她的目光阴森森的。 “八月十五。” “八月十五?” “有事?” “没事。” 太巧了。 不过看着可不像是八月十五出生的人,又认真看了看他的面相,比之前更模糊了。 “天冬,送出去了?” “是,天一亮就快马加鞭出城了。” 程贤怀一早就送陈锐邴过来,他问了一路,什么都没问出来。 二人进屋,锦怀瑜自觉的出门,坐在院里的摇椅上晒太阳,程贤怀坐在他对面的石凳上,偷偷打量,冬青又做了点心送过来,没人去打扰屋里的两人。 “有些事想问个清楚。” “您请问。” “我想知道先太子的事,就算失踪没人察觉,可钦天监呢?帝星陨落也不上报?连早朝都不上,不会被大臣们弹劾?” “知道,大臣们都知道,可没人敢提,没人敢问。” 能让众人将嘴巴闭紧,又能让钦天监把帝星陨落的事瞒下来的,只有一人。 “先太子做了什么事让先帝起了猜忌?” 陈锐邴摇摇头,“太子勤政爱民,仁慈宽厚,谨慎小心,想不出,想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