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应,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据说徐家人仅凭面相就可知未来,高家人看气运却是要生辰八字出生地,越详细越为精准,他从出生到这院子的死阵,可谓每一步都是精密计划好的。” “就连生子也是被安排好的?” “是。” 一个简单的回答,让徐江绾心底起了波澜,又仔细瞧了谢允的脸色,心底有了猜测。 七月子。 可是为何? “为了挡灾,记忆里高儒不止一次的说过我是个百年难遇的好命格,每次说完,便会心情很好的抱我一下,靖元三年,高儒怀疑我暗地里给赵氏下杀阵,打着修葺宅院的名头里里外外查了个遍,靖元四年,赵氏死后,高儒寻了个由头将我撵出了高府。” “高新都说过了。” 诈他?谢允也不恼。 “靖元六年,我得了一种‘怪病’,只要离开这座宅子一天,就会呼吸困难,全身僵硬,我试了很多次,都不能出去,靖元八年,有人找到我,跟我讲了一个没头没尾的故事,总结下来就七个字,‘前人欠债,后人还’,我就是那个还债的人。” “故事?” “罪臣之女因着命格极好被人保了下来,以运换运,护小主之命。” “李阖安是这个小主?” 谢允摇头,“我猜不是,若是她,徐小姐今日见到的便是一座孤坟。” 从暗室上来,堵在徐江绾胸腔的那口闷气疏了出去,二人原路返回,刚进门,徐江绾就倒在了地上,“噗通”一声,吓到了刚要转身的天冬,还有一直守在内室的冬青。 “小姐!” 徐江绾病了,这病来的突然,来的莫名其妙,这一病,病了七日。 这七日,天冬拦住了大门,冬青拦着了屋门,谁都不见,倒也没忘记将程贤怀“请”来做客,程贤湛来领人的时候谁都没见到,自家弟弟是被从院墙上丢下来的。 程贤湛吃了警告,将伸出来的手又缩了回去。 病好后,徐江绾又去见了一次谢允,二人秘谈许久,出来后,便让冬青去请高宇。 “徐小姐?” 高宇不确定的唤了一声,自他进来已经添了两次茶了,徐江绾却一句话都没有说。 徐江绾重重叹了一口气,“我受了警告,不能再深入查下去了。” “徐小姐可有他法解救我高家其余人?”高宇甚是急迫,玄学之术,他深知天命不可违,可他又不想让高家所有人都去陪葬。 “解业魔有两种结果,其一,找到原头,向苦者请求原谅,苦主原谅进入阴司享阴寿,进入轮回,业障清,业魔解。” “其二,不问因果,送业魔进靡音河,由靡音河主进行审判。” “若都是真的?”高宇心颤发问。 “送入靡音炼狱,死后为聻,聻无法进入轮回,不得超生。” 一股凉气顺着高宇的脚向上爬,将他整个人包裹其中,浑身发冷,父亲待他如此,不问因果就将父亲送入炼狱之地,他做不到。 一边是全家人的性命,一边是父亲的魂魄。 “就没有其他法子吗?” 徐江绾抬眼同高宇对视,“我也曾无视过警告,现在,我只剩下半条命。” 高宇震惊,想喝口茶给自己压压惊,可那双手如何都端不起桌上的茶盏,茶盏和茶托发出清脆的碰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