挠头,有些委屈地嘟囔,“我不说了。” 天色将明,晨曦出升,马蹄声从清晨薄雾里传来,车轮碾过青苔遍生的石板砖。 “好生奇怪,天光大亮,这镇上既无打明报晓的公鸡,又无早起晨作的百姓。”周旋骑马走在队伍前面。 沈惊鹊站在死皮赖脸跟上来的欧阳玉真身边,奉命时刻监视他的一举一动,一路聒噪多舌的欧阳玉真话倒是越来越少。 沈惊鹊还没来得及得到片刻的安静,强烈的不安笼上心头。 车帘被撩起,东伯勒马,整个前行的队伍停下。 “我们已行了几时了?” “许有半个时辰?或、或者一个时辰?”东伯迟疑地答道。 “不必回了。”嬴措走出马车,凭高向远方眺望。 马匹焦躁地打着响鼻,平地掀起大风,卷得沙石乱飞。 “啊!” 欧阳玉真怪叫,唰的一声众人齐齐拔刀,他冲到嬴措身边,顾不上东伯的阻拦,语无伦次的大喊,“天狗蚀日,怨气冲天……我怎么这么倒霉呀……快,快,我们找个地方躲起来。” 高悬正空的白日一点点为黑暗所吞噬,天地间的光明如潮水般消退,黑雾从街道两旁涌出,转瞬间周围的街景就像琉璃般破碎零落。 “快!”暗卫们迅速聚拢,将嬴措护在中间,黑暗中伸手不见五指,突然一点火光闪过,沈惊鹊用仅剩不多的纸符点燃常备的火把。 “朱砂符能辟邪驱魔,也只有符火能驱散这些该死的黑雾。” 一道清冷的声音突然传来,众人精神紧绷,瞧见冉习修退到他们身边。 “冉兄你修为高强,也没有办法走出去吗?”冉习修冷着脸,懒得回答欧阳玉真。 “这些黑雾会咬人!”最外围的兄弟惊叫。最外围的弟兄被黑雾沾上的地方像泼了强水一样剧痛难忍,血肉模糊,隐隐露出白骨。 “你们靠拢一些,那兄弟帮个忙。”冉习修指了指沈惊鹊,“用火把将黑雾逼退些,我有法子保住我们这些人一时半刻。” 冉习修掐诀,他腰间的长剑飞出,火把映衬下的剑光凛冽,飞剑在众人头上盘旋几周,接着金光自上而下笼罩住众人将黑雾隔绝在外。 “这是流光罩?” “嗯。” 沈惊鹊看着光韵流转的罩壁,似真似幻宛若置身另一方神秘的天地。 黑雾堵住四面八方,他们一行人就像风浪中摇摇欲坠的一叶扁舟。 “这坚持不了多久,我们要赶快想办法。” “我们现在不就是瓮里的王八吗?寸步难行,怎么逃啊!呜……”欧阳玉真正哭爹喊娘,忽然被冉习修捂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