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伯抛着石子,见沈惊鹊冷淡的样子,“不过也是,低贱的人命又值几个钱?哈哈哈……” 他笑够了转过身将离开,沈惊鹊面具最后的脸上露出一个冷笑,手指灵活翻飞,黄纸上朱砂纹路鲜红似血,手指一松,黄符从指尖悠悠飘落,触地即化。 东伯迈步,一脚还悬在半空中,突然面前的地上出现一个深不见底的大坑。 “你娘的!!” 东伯摔了个狗啃泥,面朝地的趴在一地稀泥里,可地上哪还有刚才的深坑? “泥好吃吧。” 墨灰色衣角大摇大摆地出现在视野里,沈惊鹊从他摔得没有知觉的手边跨过,没留给他一个眼神。 “大人还是要保重身子,还是说你也想试一试自己有几分分量?”不明不白的一句话,东伯却很清楚她的讥讽之意。 待人将走远听到一个平静得让人心慌的声音。 “你不配提他。” 后院里恢复平静,嬴措支手撑起身,一阵腥甜涌上喉头。 “公子,公子,快给我来人。” 周旋率人冲进房间,同时急忙差人去请谷主。 谷主来之前谷中一众医师以为嬴措把脉,却皆摇头叹气。 “你们到底有没有用心治,公子来谷中这些时日了,怎的还这般?” 东伯拽起一个医师吼道,眼瞧就要动手。周旋阻止了他,只派沈惊鹊去催。 “来了,来了。”沈惊鹊才到门口,谷主已被他们的人抬着过来了。 一众大汉屏息,全都直勾勾的盯着正在把脉的老人的脸色。 “哎——”谷主长叹,“准备准备吧。” “谷主什么意思?”周旋急得眼眶都红了。 东伯闹着:“庸医庸医,你们都是庸医。” “准备针啊!你们要老朽空手从鬼门关把你们公子拉回来呀,”谷主吹胡子瞪眼。 嬴措昏睡着,看得见被子下的胸膛微微起伏。沈惊鹊守在屏风外,身边那个年轻的暗卫轻轻抽泣。 “不要哭。哭有什么用。” 谷主脸色沉重,一旁的羊老欲言又止。 羊老在周旋等人开口前说道,“公子措先天不足,本该少时夭折,如今活到这个岁数,已是上天青眼……” 周旋:“公子心性坚韧,这些年四海求医,医者都是这么说……我们已用上换血之术,如今……” 周旋和东伯曾取自己的血为嬴措续命。听见此言,古中的一众医者皆是一脸震惊。 换血之术,与以命换命有何异呀? “你们公子应是常年服用致毒之物,使得如今药石无用。”谷主开口,无疑让众人的心凉了半截。 隐约的人声传出来,外屋内肃立的暗卫们气氛低迷。 沈惊鹊脸色有些发白,接过端出来的血水就要出去,恰好莫红苓从门外走来,错身时拍了拍她的肩。 “师傅,或还有一法。”莫红林说了一句却住了嘴。 “快说!东伯挡住谷内人众投向她复杂的眼光。 莫红苓瞟了一眼她师父脸色,继续说:“十年前……” 东伯受不了她吞吞吐吐的模样,活像锯了嘴的葫芦似的,“说不说!” 羊老面露难色,却眼珠子一转,突然开口:“十年前,我谷中有一门人习得门中失传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