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什么都没穿一样!” “呵,”沈惊鹊被她毫不害臊的话气笑了,知道她在调戏自己,“那你不是喜欢男人吗,缠着我何干?” “我没告诉你吗?我这人男女通吃。”莫红苓故作惊奇地道,“只要是美的事物,我都来者不拒。不过你这声音是变声吗?我真的好奇你长的什么模样呢,一般来说,戴着面具,要么长相奇丑,要么惊若天人。那你是哪一种呢?就摘下来让我瞧瞧呗。” “看了你会后悔的。”沈惊鹊懒得理她,继续走自己的。 莫红苓却跟了上来,“去哪儿啊?我虽好久没回来,但路还是认得的。” “公子他们在哪儿?” “哦,就你那一阵风都能吹倒的公子是吧?”莫红苓促狭地瞥了她一眼,“你们一行就你一个女子呐,但你们公子身体这么虚……那你平常……” “什么意思?”沈惊鹊突然停下,面具后一双没有丝毫温度的眼冷冷地盯着她。 莫红苓察觉到她的怒意,吓得退后几步,“别动手,我给你道歉,赔不是。” “别乱说话。”沈惊鹊收敛了身上的杀意,不再搭理她。 莫红苓感觉背后冷汗直冒,也沉默了几分,还是来了个弟子将她喊走。 沈惊鹊路过药王谷口谷,站在远处见着一行人进谷,几十号人前呼后拥着一个人的轿子,场面颇大,莫红苓就站在迎接的队伍中。 轿子中的人下来与药王谷的人寒暄,似乎也是个地位不低的人。 沈惊鹊看清了那人的脸,心下几分吃惊。她找到了守在一间隐蔽房间外的周旋,知道嬴措就在里面,现下就将所见告诉了他。周旋听后也是忧心忡忡地进去禀报。 半刻钟左右,房门被人从里面打开,走出来一个发须皆白的老者,杵着桃木拐杖,步履稳健,鹤发童颜,叫人看不出年纪。经过沈惊鹊时只是慈眉善目地对她笑了笑。 他们被告知将在谷中逗留一些时间。期间嬴措问起了她的伤势,她夸赞了一番周旋送来的药十分顶用。 沈惊鹊后来才知道那天走出嬴措房间的老者就是药王谷的谷主,于是对那天嬴措与谷主的谈话十分好奇。想知道嬴措怎样让谷主收留他们这一伙烫手山芋,又打算怎样应付那天入谷的魏国御医令谢怀仁,想问问周旋,却也自知僭越,憋得实在难受。 药王谷桃李堂 谷主坐在上首,阖目,悠闲地捻着他的胡须,左手边是谷中长老,羊汤淮羊老,右手就是谷中第三十七代大弟子,也是魏国御医令谢怀仁。 要说药王谷追求兼济苍生,有医无类,从不禁止谷中弟子入朝为官,但真正为周王室和各国效力的却是极少,就比如这位大弟子。 今日他从魏国大梁日夜兼程而来,说是要为魏王求养生的灵药。 不过这也真是凑巧。 谢怀仁品着茶,与师长论了几番医道,状似无意地开口,“听说秦国三公子自小先天不足,师傅您老人家当年亲自诊断他活不过总角之年……”可这人都活到了及冠的年纪…… “呵呵呵”谷主笑着说道,“这马有失蹄,人有失手嘛,我们药王股到底还是要看你们这些后辈呀,我还是等着享清福吧。” 羊老那满脸的皱纹颤了颤,无奈的开口,“谷主,你这脾气也要收收,毕竟也是百二十岁的人了,红苓就是被你给带坏了。” 想起那个小祖宗,羊老觉得自己没剩几根头发也保不住了,哀愁地拿起一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