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瘦。上下打量了我们一番,轻呼一口气,站在原地喘息起来。一边喘一边说:“你们两个小娃娃可真是胆大包天呐。外面如此危险还敢到处乱跑,不要命了?” 过来之前我们便已幻化了妆容服饰,同寻常百姓无异。见眼前这位老人话语间虽然严厉,但不乏关切之情,遂施礼道:“我们二人与家人走散,又不慎迷路,如今找到你们可真是太好了!” 老人叹了口气,看向我们的眼神多了几分心疼,口中喃喃道:“人没事就好!人没事就好!”言罢又指了指人群之中正在派发米汤的妇人。“你们去找刘婶要碗米汤,找个火堆将身上衣裳烤干。而今这世道,身体健康最是重要。” 我连声道了句是,便如他所言领了米汤找了个人少的火堆坐了下来。 司晴一脸疑惑,却也并不开口询问。 我上天宫拿盘古斧,并非是准备与南储山神斗个你死我活。据司晴所说,南储山神虽不愿开山泄洪,也不露面,但这山下居民伤亡并不严重。 山洞外设了一个结界,洞里也十分宽阔,绝非是凡夫俗子朝夕之间便能开拓出来。此外,若非迫不得已,我也并不愿承受弑神的因缘果报。 我抿了一口碗中米白色的汤水,初尝还有一丝咸味,随后嘴里回荡的味道慢慢变酸,变涩,甚至变苦。 “啪嗒”一声,一块木板掉落在地,看那样式,像是灵位。 我这才注意到坐在我旁边的小孩,他脸上糊满泥土,早已辩不出本来样貌,眼睛通红,泪水一滴滴落下来,在脸颊两边形成两个浅浅的泪沟。他右手抓着石头,左手被划破了一条口子,正往外渗着血。 我将木板捡起来,看到木板的另一面歪歪扭扭的刻着“沈恒之灵位”几个字。“位”字上还滴了几滴殷红的血。 司晴喃喃念了句:“沈恒?” “这沈恒可是你家人?”我刚问完,那小孩竟一把将我手中牌位夺了去,白了我一眼便将头扭向另一边。 派发米汤的刘婶也就地坐了下来:“沈恒是我们的村长,这次便是多亏了他和他夫人舒颜。” “夫人…舒颜?”我与司晴面面相觑,若没记错,南储山神的名字就是“舒颜。” 我问:“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