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帮我算算。” 叶归:“姑娘要算什么?” 我把玩着手中的灯笼,随口说道:“既是要你算,倘若告诉你了,又怎么叫算。” “好。”叶归点点头,他左翻右找的从背篓里拿出一张纸递给我:“烦请姑娘在上面提一个字?”又往砚台上倒了点水,开始磨墨。 纸张十分陈旧,上面的折痕错综复杂,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字,中间更是破了几个洞,我皱了皱眉,指向他右手边干净的纸:“为何不用那个?” 叶归:“那是开方用的。” 我嗤之以鼻:“可会影响测算结果?” “不会。”叶归摇了摇头:“可我没有银子了。” “……”我从来没见过一个人把自己穷说的如此理所当然。 “姑娘请。”叶归抬头,将已经蘸上墨水的笔递了过来,显然不打算帮我换张纸。 我撇了撇嘴,朝他挑了挑眉,手指轻轻一捏,原本破旧的纸张焕然一新。将它放好之后接过他手中的笔。临落笔脑子却一片空白,笔尖逐渐凝成一个小墨珠。 叶归开口提醒:“唯心即可。” 心?我抬手,字写到一半时刮来一阵风,将纸扬了起来,未干的墨水擦到了我的手上,风一过,便又落了下去。 我抬头看到叶归若有所思的模样,正想问他要不要重新写,他仿佛猜到了一般,微笑着说道:“不必。” 纸上的字迹十分潦草,周围还满是墨渍,我放下笔,怀疑的问道:“当真不用重新写?” 叶归道:“嗯。卦象已成。” “这便成了?”我看着叶归,越发肯定他是市井中的江湖骗子。 他将我写的字拿了过去,端详了半天,又抬头看向我:“卦象所示,姑娘来自南方…” 我开口打断:“哪个南方?这里便是大梁的南方。” 叶归道:“这世间也不止一个大梁。” 我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