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层薄雾,柔和了棱角许多。 就是唯一的缺点,这皮晒得忒糙黑了些。在夜里走路,别是都看不见人影了。 荆燕还在胡思乱想,睡梦中的逃兵却眉头渐渐拧在一块,呼吸也急促起来。 只听他断断续续梦呓道: “为何叛我……为何叛我……” 见他被困在在噩梦里,额上生出许多汗珠,她拿了张帕子,伸手好心帮他擦去,免得汗津流去了伤口,激得人生疼。 然而她刚探身过来,手却被横生的一股狠力死死握住。 “为何叛我……同我说清……也同冀州死的几万个弟兄们说清——” 荆燕被这声怒吼吓了一大跳,垂眼便对上了一双遍布血丝的墨黑眸子,那里面,有愤恨,有不甘,更多的是无能为力的寒意。 这逃兵,竟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