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司瑶直接懵了,遇见如此奇怪之人,还竟说下次会来寻她,看来逃离得提前了。 沈斯年见顾司瑶眼眸黯淡无光,一直盯着那颗桃花树,怕她被吓到,赶忙伸手在她眼前挥挥,在看见她眼眸闪过一丝困惑时,才放下心来。 “沈郎君,那些衙役呢?” 顾司瑶朝四面和屋檐看去,都发现没有一个,他们难道不担心那人会回来? “他们都去追捕犯人了。” 沈斯年说着还往衙役离去的方向指了指。 “那怎没留几个在这守着,不怕那人再回来?” 顾司瑶疑道。 “这不是有我吗?放心我会护你周全的!” 沈斯年胸有成竹地一拳锤向石桌,想向顾司瑶证明自己有能力保护她,但事实证明,他力气还不足以将石桌砸碎。 好吧其实是他故意的,想顾司瑶心疼。 但顾司瑶只是扫了几眼沈斯年被砸伤的手,以及单薄身躯还是没说什么,直接走了。 沈斯年看着顾司瑶离去的背影他那强颜欢笑的脸色渐渐淡去,随即嘶哑咧嘴地看着自己已经快要报废了的右手关节,也恨自己,明知道这根本行不通偏要试,这下好了吧,搞砸了。 此时顾司瑶疾步走出院落,正巧遇到因担心她而赶来的南枝。还不待对方说话,直接一个箭步上去,握着南枝上臂,急切道:“府内可有治伤的药?” 她看南枝还在那儿思考,又回想起沈斯年那受伤的手关节,想想都心疼。不过是砸的,伤药那有郎中好。郎中好歹能准确知道怎么治。 于是她又抢在南枝前头,轻轻推推:“算了,你还是去请郎中来吧。” “究竟发生了何事?莫不是姑娘您受伤了?那外男真是狠毒连您这般好的人都敢伤害。” 南枝说着说着,眼眶堆满泪水,上下打量着顾司瑶。 “不是我,是沈郎君为证明他能保护我,一拳砸石桌,他需要郎中看。” 顾司瑶最见不得女孩子家家的动不动哭,虽然她跟南枝提过不要动不动哭,女子要坚强一点,可却不知为何,根本无用。 南枝听后,才抽抽搭搭地停止,不过她还是不由得问了句:“姑娘,奴婢还是不明白,主子既要证明是能保护姑娘的,那为何偏偏砸石桌而不是用更简便方式证明?” 顾司瑶怎么会没想过此等问题,最后得出个结论,沈斯年在等她心疼。 为了换取喜欢女子心疼就砸伤自己,那岂不是自己走了后,换她回来要?不敢想,还是偷偷逃的远远吧,最好不见。 念及此,她不由得浑身一颤,直到听见南枝呼唤才反应过来。她并没有回答南枝问题,只是让她快去请郎中回来。 自己则跑回桃花树下,看着上一秒还疼得面目狰狞,下一秒在看到顾司瑶时恢复成淡定自若的样儿。这让顾司瑶忍俊不禁。 她走上前,欲抓住沈斯年右手查看伤情时,他却后退一步,面带慌张并将右手背到身后去。 顾司瑶收回手,她不解看着沈斯年:“怎么,我想看看沈郎君伤势都不行吗?” “太难看,会吓到你的。” 沈斯年眸中藏着自卑,他母亲自小跟他说要勇敢,也莫要向他人示弱,伤疤千万不要轻易给人瞅,就算亲密之人也不行,不然就只能受一辈子苦。 那年,他四岁,完全不明白母亲在说什么,只是看到母亲憔悴面容以及全身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