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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茫(5 / 6)

多的应该是如果我要帮助他,就会不可避免地探听到他很多隐私。而我们并不亲近的关系会让这种侵入性质的了解变得尴尬且冒昧。”

伊芙琳总结道:“总之,就是你不确定他的拒绝是实打实的坚决,还是出于种种原因的不得已,所以你不知道该不该强硬地不顾他的意义施加帮助?”

卡罗尔点头说:“没错。”

“听起来那位是个很不坦率的人。”伊芙琳撑着下巴思索道,“这样确实有些难办啊。对了,他的麻烦很大吗?如果你不帮助他,他自己也解决不了,会怎么样?”

“应该会死吧。”卡罗尔老实说。

魔法界并不会对脑死亡的患者维持生命体征。

伊芙琳被酒呛了一下,惊吓道:“竟然是性命攸关的麻烦?那会不会牵连到你?”

卡罗尔笑着摇头,“当然不会,这是他的事,和我无关。”

伊芙琳冷静了,放松说:“那你自己是怎么想的?除了客观上的义务和能力,你本身对于他的事是什么态度?”

我对斯内普的态度?

卡罗尔静默了一会,喝了两口酒,慢慢地说:“非要说的话,在所有我曾经帮助过的人里,目前只有他,是我私人情感上非常希望他能拥有一个美好结果的人。”

不是说别的病人就没有牵动过她的情绪,她也曾因为不少无力挽救的死亡感到哀痛,但那只是出于对生命本身的敬畏和怜悯,而没有落实到具体的个人上去。

伊芙琳一下子就笑了,“那你还犹豫什么呢?既然他的困境是如此艰难,而你的意愿又是如此的明确且真诚,为什么还要顾虑那么多呢?”

卡罗尔喝光了杯子里所有的酒,盯着杯面上自己变形的倒影怔怔出了会神。

她吐了口气,淡淡地说:“每个人都有权利决定自己的人生,万一我认为的好并不是他想要的呢?”

自由处置自己的生命是人类最基本的权利,如果一个人经过了深思熟虑决定放弃自己的人生,别人又有什么资格去阻止?至少,在她身边就已经有三个人不容她插手,强硬地对自己的生命做出了安排。

伊芙琳仔细地看了卡罗尔好一会,神情忽然变得无比温柔。

她轻声说:“可万一,你认为的好正是他迫切需要的呢?”

卡罗尔不语。

伊芙琳的声音轻轻响在她的耳边:“我知道你不是一个会允许自己迷茫太久的人,卡罗尔,做你想做的,别管它是不是绝对正确,别让自己后悔。”

夜深时分,卡罗尔回到家,和以前的每一天一样,脱衣服,拆头发,洗澡,喝点冰水,躺沙发上听会电视新闻,了解一下普通人的社会的最新发展,最后回房间准备睡觉。

走向床的时候经过了立在墙边的老旧实木衣橱,卡罗尔脚步顿住。

驻足片刻,她挥动魔杖,衣橱无声地移开,她敲出拉环,拉出那个黑沉沉的木盒,盒子里面的东西还是不变的那几样。两把口琴,一把手·枪,一个金戒指,两封信。

六件东西,来自五个人的遗物。

卡罗尔的目光在每一个她无力挽留的生命的象征物上都停留了一会,最后凝目在写着“卡罗尔收”的那个信封,信封上斑驳的泪痕让她有些恍惚——原来她曾那样汹涌地流过泪吗?

它来自某个已经死去了很久但又在不久前见到的人。

它是雷古勒斯写给她的最后一封信。

手指摩挲着用凌厉的笔触写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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