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跪倒在地。 “没用的东西。” 已经下了那么重的药,只那么一点就价值千金,明明是万无一失的事情,他们竟然也没能把人看住。 一群人全都跪下,连连请罪。 段景耀恼恨欲狂,段承宣手里的东西就如同悬颈的屠刀,一朝落下就能让他坠入万丈深渊,而眼下他赌上所有奋力一搏,竟然也失败了。 他心中火气难消,转身又接连摔碎了屋内的桌椅碗盏等物,最后将自己累得喘起了粗气,才慢慢的停下手。 灵堂之中,一片狼藉。 段景耀宣泄了这股急怒,开始想接下来的事该如何做。 他绝不愿束手就擒。 沉默片刻,他将目光落在了地面上躺着的扶春。 这是个把柄。 “世子,守逸院的人来了,是少夫人的婢女。”外面忽然有人回禀。 来的这么巧? 看来他那六叔不是一般的惦记季扶春呢。 段景耀眼神骤变,杀意翻滚,被他慢慢压下。 杀扶春容易,但后面想要扫尾却不同意,有段承宣在,再加上她家人尚在,不像那个女人,当时儿子还小,也没人撑腰,死了也没人会过问。 “让她们进来。” 外面丹桂坐立不安,在六老爷去灵堂前,少夫人预感不妥,就将她和绿萼支走,可就在刚才,六老爷的人急急联系上她,也不说原因,只是让她来接少夫人回去,她不敢耽搁,马上就来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很不安。 不多时,院中的护卫出来通知,丹桂和绿萼立即进去,刚一进门就看到跪了一地的众人,两人吓了一跳,匆匆往里走就看见了乱七八糟的灵堂和面无表情的段景耀。 “世子。”两人立即行礼。 “少夫人劳累过度以致晕厥,带她回去好好休息。”段景耀道。 两人立即称是,不敢耽搁,也不敢多看,匆匆扶了地上的扶春起身离开。 “小姐身上好烫。”出了院门,绿萼忍不住说。 “噤声。”丹桂立即低声喝止。 绿萼惊了一下,不敢多说,不觉加快了脚步。 她不是个多聪明的人,但她会看颜色,丹桂这个样子让她很清楚,出大事了。 丹桂不觉的阴了脸,眼中划过怒火。 她平日里打探消息,没少知道一些阴私之事,所以一看扶春这个样子,她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是春毒! 段景耀那个样子分明是知道的,但他却一点儿都不在意,还有些不耐。 这件事,肯定跟他有关系。 段承宣的亲卫一直暗地里跟着季扶春,哪怕等她回了守逸院也不敢放松,依旧藏在暗处。 扶春平安回去的消息很快传回了建安院。 “侯爷,药好了。”宋石低声说着,程平送来了紧急熬好的药。 为了段承宣的伤,太医院的太医一直常驻在这里,陛下发话,要等到段承宣彻底痊愈他才可以离开。这药,就是那太医开的。 木桶里的水面水汽飘浮,一块块晶莹的冰块飘浮其上,那水汽,分明是寒气。 段承宣端坐其中,睁眼接过药一饮而尽。 一杯药下肚,凉意弥漫开。原本翻滚在四肢百骸中,灼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