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 熟悉的身影稳稳当当从树上落下。 “灿灿!”朝暮暮有些惊喜道。 “我……来迟了。”灿灿神色有些疲惫,更带着些歉意。 他自然而然地从少年手中接过朝暮暮,见她这副模样,眼中自责更深。 灿灿本想直接将她抱起,突然想到什么动作一顿,用眼神询问朝暮暮可不可以。 他似乎总是这样,除了实在承受不住倒在自家仓库门口的时候,其余都是小心翼翼的。 朝暮暮点点头:“要劳烦你了。” “嗯。” 朝暮暮躺在灿灿宽厚的怀中,他的温度很高,驱散了初春的凉意。如此安静的人,躺在他怀中也不由得将心静下来。 想着难怪总觉得少年的性子好像很熟悉,原来这熟悉感来自于灿灿。 少年多半与灿灿有什么关系,又或许他就是灿灿让来跟着的。 暮暮回头想看那少年,却发现他早已不见了踪影。 就好像进行了一个交接,他就功成身退了。 “你……没事吧?”见灿灿疲惫的神情,朝暮暮有些担忧道。 “嗯。”仍然是简短的回答。 罢了,自己也问不出什么。 她干脆放空了这几天紧张的脑子,安心地靠着。 灿灿微微一低头便能看见女孩的脸。 好像是第一次离她这么近,感知到她盈盈一握的腰肢,好像他稍一不小心就会伤到她。 他曾经没有什么生命的概念。 杀人磨去了他的温情,他的血液也从什么时候起变得冰冷。 只是现在……好像渐渐越来越有温度了。 最近满脑子都是她的身影,怎么也挥之不去。 甚至是在做任务的时候。 仅仅是这样握着她的腰,他就好想让时间过得慢一些。 一方面想将她全身心护着,一方面什么东西轻轻挠着他的心,好想释放出心中的小野兽,将她用力揉在怀中。 唯一不变的,是每靠近她一点,就对光明渴望一点。 可在泥淖里的自己,又如何能退出去呢? “啪!”突然那只柔软的小手朝他脸上拍了下来。 灿灿:“?” 朝暮暮吹了吹手,对于对方的心境变化毫无知觉,道:“这蚊子居然趴在你脸上咬。” “……” 身后,躲进丛林的少年叫人看不清神色。 望着那两人远去的身影,他攥紧拳头又放开,不知觉下那杨梅已经被抓得破了满手的汁水。 他轻舔一口那汁水。 仍然酸极了。 —— 丛林中车轮滚动,阿宇面前出现一列黑衣人,沉默地拦住了他们的道路。 那随着马车的两名带刀侍卫示意他们停下。 阿宇简单抱拳行礼,又神色复杂地撇了一眼紧闭的马车。 “人在车里。”他道。 那几人正要去掀开车帘,阿宇拦在他们前面,道:“我娘呢?” 一个黑衣人不耐烦地从怀中掏出一封信。 阿宇慌乱地打开。 是娘的字迹。 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