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外交负责人,按照正常一主一副的安排,似乎不该加上个新的执行官…… 然而被选择的散兵却不太意外,因为他知道稻妻还有别的事情: 关于愚人众长久以来维护的东西,还有可能达成的愿景。 “这句话是对准我说的吧,二席大人确实经常和鄙人有沟通,不过今日来,和那位没有太多关联。”潘塔罗涅道,“我大概可以猜到那位的想法,目前发生的一切应该没有超出他的判断,故而……” 细长的镜链摇晃出银光碎碎的波澜,长发男人神似一个再温和不过的文雅之辈,说出口的话也好像带着不引人注意的平淡,“您也是。他看着呢。” “唔……” 散兵轻慢地笑了。这还是他从海里爬出来后,愚人众的几位第一次看他笑。 阿蕾奇诺皱眉,她锋利地扫过潘塔罗涅,饱含威胁:“九席大人,后退的人就该保持后退的顺序。拉妮和您有合作不代表我和您有合作,您的手下有多少出自壁炉之家?” “鄙人并无此意。” 潘塔罗涅立刻开口,“请继续吧。” “啊……真是令人脑袋都痛了。” 散兵看着面前的几人,手指抵在眉心处,神情似笑非笑: “还以为你们会多沉住气……或许该说,她对你们很重要?” 明明是可以抛下一切坠入海里的冷血的人…… 却自顾自地吸引了众多的关注…… 在那一刻,对她来说,可是什么都不能“挽留”的啊。 “……就如同我之前说的那样,她被神明抢走了。除了神明谁还能从执行官手里抢人?” 恹恹地摆弄着身上的勋章,尖锐的边缘划过指腹,带来无法感受的、却依旧存在替代性的痛意。 顿了顿,散兵继续说,“内部情报显示特别行动部队正在向稻妻转入,与女士的线路与邪眼工厂的线路均不重合——我也无法提供更多的信息。” 他摊手,“如此说来,找我并没有什么用处,不如自己联系上她。” 更何况现在她最不想见的人就是他。散兵在心里嗤笑: 稻妻,稻妻。 稻妻就只有那么大,早晚都会见到的。 “神明的存在不是重点。”阿蕾奇诺向前一步。她着实是执行官内部行事作风最为狂乱的一位,靴跟落地的分量让达达利亚的眉头一跳。 “我的重点在于——为什么、是你独自回到北海、并且、说出那句话、” 她说,十字的瞳孔如同血痕,紧紧地钉死眼前的当事人,“你和她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是两个月后的时间?斯卡拉姆齐、你的作风……” 变了。 不好的变化。 “如果今天没有个准确的答案,你将永远离不开至冬!” 达达利亚按上腰侧,他叹息道,“按照同事之间的情谊,我不该出手。” “可六席你也该知道,我是被托付地回到至冬。离开时好好的一个人突然不回来了,我真的、真的非常生气,现在也忍不住地生气。” “所以”、 他舔上一点犬齿的尖,“我们还是坦诚点吧。” “你呢。第九席。”散兵说,漠然地将苍白的脸转到似乎置身事外的人身上。后者思考了几秒,无辜地笑起来,“北国银行最近事情繁多,我的时间很宝贵。” 长达脚踝的大氅底端滚过起伏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