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朵灿金的花,“哈……” “你当然很好看。”炼金术士说,金光笼罩住半张脸,让人看不到表情,“抱歉,让我笑一会,我已经好久没有感到这样的笑意……” 他在原地捂住脸笑了几分钟,这几分钟你抬头望望天空,觉得自己并没有说出来什么好笑的东西。 你们两个的关系比其他人要更单纯复杂,单纯在于互相之间已经过去了试探的阶段,可以明白地说很多东西。而复杂在于有时候你和阿贝多都搞不明白,为什么对面的那个人,会偶尔让自己反应不过来地暴露出不常见的一点。 你有点心累。 “不是这样么……”你自言自语地思考,“外表本来就是构成感情的一环……” “可是已经过了那个阶段……”阿贝多让阳华散去,揩试掉眼角的东西,“比起这个,还是当时的灵魂更动人吧。” “灵魂是内里的外表。” 你无所谓道,“都是一样的。” “好吧,这次是我的错误。”炼金术士诚恳道,“无论怎样,都是已经发生了的事情。” “下面是覆雪的道路,慢慢走可以走到黎明。” 说走到黎明,就一直走到了黎明时分。 你走过了目视之处能踩踏的所有的雪,阿贝多在后面闲适地跟着,没有讲更多的话,也没有记录东西,就只是放空地行走。 慢慢的,脚步声重叠在一起,一步步地环绕了小半个雪峰,断桥的木头在下面伶仃地挂着,阿贝多和你看着高度差和大半夜都没冒出来的丘丘人,对上眼睛: “继续吗。” “不。” “爬过去?” “等一会。” 丘丘人们在做自己的事,阿贝多和你看着。两个人的气息在想隐蔽的时候都可以隐蔽,丘丘人欢快地在光从天际出来的时刻跳起来,它们互相交流了几句话,据阿贝多判断,是“你好”的程度。 然后它们开始挖雪球,找出埋藏在下面的食物。 “很简单的生活。” 阿贝多说。 “是啊,远离更多意识的生活。”你也承认,“不过就其本身,也许并不庆幸这样的生活。” “知识的灵光。智慧的果实。” 阿贝多说,“启迪的光点在漫长的历史中无数次被大浪压下,只有少数的存在可以逃脱。” 他神情平和地说,“那是来自上方的钉子。” 你也抬起头看,荧曾经在此解封了那些奇怪的冰,之后雪山上方一直悬有长长的柱子,底端尖厉地对准这里。 “......”你摸索着手指,叹息,“不会不恨,也不会不遗忘。” 一阵漫长的注视后,阿贝多在丘丘人离开去找火源时跳下,他对还在上面的你抬起脸,“前面是工坊,要和我回去么。” “我在外面等您。”你说,“打包的东西不多,劳烦您准备一些营养袋。” “我还以为你会忘记它,这次身体压榨得很厉害,注意及时补充。” 你点点头。 再度站在工坊外面,你负手望向远方。遥望的海的对面是稻妻,想要跨过去似乎还需要一些时间和东西…… “既然很久都没有玩过了,不如玩一玩。” 你喃喃自语。 女皇那边不需要你去操心,明蕴镇的人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