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撇嘴,吃掉了最后一口雪糕:“走吧,现在回去估计还能赶上看马戏,你别说这林子里还挺黑的,应该没蛇吧?” 她正欲动脚,德拉科却忽然挡住了去路,少年的个头明显高出不少,他穿着一身腔调做作的礼服,原本显得清贵的肩身此时此刻融入夜里,在忽然强势的姿态下显得有些不清不白威胁味道。 他确实慌了一下,不想让她现在就回去。尽管极力想表现的镇定一点,眼色凛冽,嘴唇却心虚地上下嚅嗫。 玛德琳闻见一股不淡的古龙香水味,她抬头,近距离地看见他漂亮的,苍白的脸,更清楚的看见了他的眼睛,那里面的神色犹豫到近乎暧昧,又强烈又混浊,伴随一股温暖的呼吸朝她扑面而来。 她的脑子霎时就像一团混乱毛线,下意识想后退,但拔不动脚。 空气忽然凝固,双方莫名其妙的对峙。 我靠?他什么意思? 玛德琳瞪着一双卡姿兰大眼,她不明白,难不成自己戴着这么丑的乌龟眼镜还能让人想起来说点别的?不会吧。 德拉科并不知道玛德琳平静表情下的脑回路,他只看见她腮边有一层薄薄细绒,上面沾着白色雪糕融化掉的奶油渣,这确实让他恍惚间有种贴上去变态一下的冲动。 但是,把视线往上挪,那乌龟眼镜里的绿色镜片折射出智慧的光芒,这股泥石流一样的气质倏忽间一巴掌又把他搡清醒。 “你在急什么?脸上的奶油准备留着明早当甜品?” 他说着轻笑出声,自嘲垂眼,原本的紧张感褪色,德拉科缓缓从口袋里掏出张手帕,十分不绅士的摊在手心,举起来迎面给人糊过去。 从远处看,他们二人之间此刻的氛围已经往友爱互助上靠拢。 隔着一层滑腻布料,玛德琳的腮帮子被捏起来揉擦,她的表情因为对方手势粗鲁而稍显狰狞和滑稽。 心满意足的收回手,他将手帕叠起来重新装回口袋。 “左边还有条小溪,不去看看?” 玛德琳回过神,“行。” 她尴尬笑一声回答缓解浑身僵硬,抬起目光瞟向远处,忽然笑貌一顿,表情凝固。 只见透着热闹营火的那半边天幕之下,猛烈的火苗不知为何从帐篷顶尖上燃起来,虽然隔的远,但还是能清晰看到。 随之而来便是一声巨响,混在在礼花和炮竹里瞬间震出来。 二人皆直直的看过去,德拉科更是下意识的攥住手心,烈火的光在他浅瞳上映成条线,等他扭头看向玛德琳时,她已经摘下眼镜,神态戒备极有锋芒,整个人都变得不一样。 “德拉科,看来我得回去一趟。” 越来越多的帐篷顶在燃烧,已经大有连成片的趋势,魔法部今年派了那么多安保,若是烂醉的爱尔兰人肯定做不到。 那么,也只有一个猜测了。 “你回去做什么?那很危险,校外你不能...”不能暴露出非比寻常的能力。 他话说了半句断开,不过是因为被她打量的目光盯到心虚 玛德琳心里已经门儿清,她知道这话背后的意思,瞬间领悟德拉科今天这一系列奇怪行为的隐喻,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不是吗? “放心,我不用魔杖。” 德拉科看见她在随身的口袋里掏了半天,最后掏出来一只长条形金属块。 冰冷的器械镀上月光,这是一把十分便携的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