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你怎么知道不可能。”埃列弗反唇相讥。 “因为你爱你的母亲。”笑容重新回到卡卡洛夫的脸上,他愉悦欣赏埃列弗警觉又不安的神情,眼神里充满恶意,他刻意放缓语速,“多么感人的母女情,你爱她,而她也爱你。” 良久,埃列弗开口,“你希望我做什么?” “什么都不用做,主人一向对天赋出众,血统纯粹的小巫师宽容,”卡卡洛夫语气狂热,好像他口中的主人就在他面前,“你只需要参加交流会,长长见识。” “最好如此。”埃列弗丢下话,转身离去。 埃列弗并不相信卡卡洛夫,尤其是他最后的话。事情不会这么简单,更何况,他口中宽容的主人,英国那位黑暗公爵,从来不是好相与的人。 埃列弗收回思绪,下床,鼓起勇气打开书桌二层的抽屉,从被杂物覆盖的底部取出一块怀表。 怀表其貌不扬,表面刻着潦草的花纹,她按下上端的凸起,她父亲克里斯托弗的画像出现在眼前。 “我见到卡卡洛夫了,他似乎希望我加入食死徒,所以英国那位?”埃列弗单刀直入。 画像中的男人微微颔首,“他不是一个好领袖,过于急功近利。” “您曾经追随过他吗?为什么卡卡洛夫说,您会赞成我效忠他?” 克里斯托弗沉默许久,才道,“不应该用追随,应该用共事,我曾经和他相处过一段时间,埃列弗瑟瑞亚,我只能说,他是个很可怕的人——实力强大,血统高贵,善于蛊惑人心,最重要的是,他没有原则——用摄取神念窥探大脑,用夺魂咒让他人为己所用,对一切感情不屑一顾,骄傲得不可一世。”他顿了一下,继续道,“所以他不能成为一个合格的领袖,强权只能换来臣服,但不能换取成功。只要他决心利用暴力统治一日,反抗就会存在一日。” “那我应该怎么办。”埃列弗蹙眉。 “按你母亲的意思,去英国订婚,再参加交流会,表现得平庸一点,我想,你的大脑封闭术应该没有懈怠。”克里斯托弗深深凝视埃列弗,“我很抱歉留下那份遗嘱,让你置身险境。” 埃列弗的心蜷缩起来,她想哭,却又不愿在克里斯托弗面前流下眼泪,“但重来一次,你还是会留下它的。” “是的。”克里斯托弗又一次沉默,“没有人愿意看到家族绝嗣,也没有人愿意见骨肉受苦,埃列弗瑟瑞亚,我只能说我很抱歉。” 埃列弗下巴微抬,把眼泪锁在眼眶中,“没关系。” 爱是很奇怪的东西,它产生怨恨,带来软肋,却也让人宽容,坚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