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会怎么想,怎么说。 但是…… 母亲还有米歇尔的死促使她离开,也促使她回来,卫昭没有一刻能忘记他们,她相信西泽尔也绝对没有忘记背负着骂名死去的哥哥。 她仍有自己的计划要去完成,于是卫昭很快冷静下来,敲了敲窗沿,用以前留下的暗号动作告诉他:“不要过来。” 卫昭希望他不要表现得和她很亲昵,哪怕她能猜到,西泽尔一定是一看到她出现在镜头里,就立刻发现她回来了。 之所以没有一来就冲着卫昭跑过去,是因为她回来后没有联系他,西泽尔心里大概能猜到卫昭不想暴露。 这点默契虽然有,不过不妨碍他遭到卫昭拒绝后瞬间变得蔫耷耷的。 如果头上立着耳朵,那他的耳朵一定会耷拉下来,如果有尾巴,那尾巴一定会伤心地垂到地下。 就算没有这些,那头碎发也无精打采地低下来,西泽尔孩子气地舔了舔虎牙,转头问一旁的下属: “加尔,香槟呢?” 加尔扶了扶鼻梁上的银丝边眼镜,波澜不惊地陈述道:“都被您打碎了。” “哦。”西泽尔没劲地答道。 卫昭拨弄了一下耳饰,干脆眼不见为净地将目光转移到窗外。 那台基地型星舰看起来真不错,性能优越,行动迅速,改天她也买……不,还是买架小一点的巡星飞船吧,能放下阿瑞斯就好。 她有一搭没一搭地想着其他事,为了将注意力从西泽尔身上分散开,连窗外的小花小草在她眼里都变得有趣极了。 西泽尔的情绪倒是愈发低沉下去,其他人不知道这位祖宗又怎么了,心里直打鼓。 忙得脚不沾地的江清念赶紧叫侍者送上香槟酒瓶,加尔检查过后,交给了西泽尔。 这下他高兴一点了,三下五除二地撕掉铝箔酒帽,拧掉铁丝网上的扣子后,西泽尔按住木塞,使劲晃了两下。 “啵——”瓶盖松开的瞬间,一阵清脆的声响响起,酒液猛地冲出瓶颈,木塞像一颗小型炮弹般射出,沿着笔直的轨迹正中在围观人群内层中的迪伦·莫尔。 随着几声惊呼,气泡欢快地飞溅,金色液体悉数喷到迪伦·莫尔昂贵的西装上,来不及闪避的他脸色立刻变得铁青一片。 西泽尔眼皮都不抬一下,在玻璃杯里倒出一个优雅的柱形泡沫塔,然后满意地欣赏这个在灯光下流光溢彩的香槟杯。 只要这位上将开心就好,脑子转得快的人开始睁着眼睛说瞎话地夸西泽尔开香槟的技术好,变着花样赞美他的一举一动。 原本在宴会开场时占据中心地位的迪伦被挤到一边,他想抱怨两句,但又敢怒不敢言。 迪伦悻悻地离开去换衣服,途中和一个沉默的侍者撞在一起,被人狠狠踩了一脚。 “嘶——你是怎么干事的?!没长眼睛?”迪伦·莫尔暴怒道。 侍者连连鞠躬道歉,低顺的姿态让他记不住那人的脸,迪伦正想多骂两句,又听见数张长桌外传来明显的嘲笑声。 不知是谁给卫昭送上了新的香槟,她正举着酒杯悠闲地看戏,戏中的丑角是谁?自然是今晚突然变得倒霉的迪伦·莫尔。 她毫不掩饰自己的幸灾乐祸,迪伦顿时火冒三丈,决定找卫昭的茬。 “废物,”他气势汹汹走过去说,“你躲在这里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卫昭但笑不语,那双黑眸里写满了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