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道。 “这里挺好的,我挺喜欢。”池榆接着说,“师尊,师徒礼是怎么回事,我今日出去,很多人都在说这个。” 晏泽宁清浅笑着,“我就是为这件事来找你的。”他手中突然出现一个玉匣,递给池榆,“明日行礼,你就穿这个。” 池榆接过,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件青绸袍子,下摆用银线绣着暗纹,虽然素净但却给人一种华贵的感觉,散发出莹莹光泽。 池榆上手摸了摸,又把匣子关上了。 池榆面带忧虑,“师尊,这个师徒礼,很盛大,会有很多人来观礼吗?” 晏泽宁微微点头,“可是嫌不够隆重?但这是师尊能给你最好的了……”他摸着池榆发丝的手顿了一下,“师尊还能给你什么……” 池榆连连摆手,说这就够了。 她原来以为只要给晏泽宁磕几个头,讲些话就行了。如今看来,这非常麻烦,会被这么多人看着……想一想,她有点紧张。 “那我要做什么。”池榆担忧问着。 “你什么都不用做,跟着师尊便好了。” …… 高筑在云霄之间的礼堂今日大开。仙侍鸣钟击鼓,品管弦,弹箜篌,仙音袅袅,令人如痴如醉。那礼堂顶上的碧玉琉璃瓦泛着霞光,把飘摇在边上的云朵染成五彩祥云,恍若仙宫。 阶梯两旁按修为排列着许多弟子,池榆站在山脚,盯着面前一望无际的玉阶,受着众人的注目礼,已经开始吸气呼气让自己不要紧张。 不久,礼堂里的仙侍前迎后引,把池榆接到了礼堂殿外。 礼堂殿外,晏泽宁在这里等候许久。 他今日不似以往穿的飘飘欲仙,反而身着玄色礼服,少了些仙气,多了些贵气。 晏泽宁见着池榆便伸出手来,池榆迟疑了一下,慢慢把手放到他手心中。晏泽宁把池榆引至殿内。 殿内左右两侧分别坐的是几位金丹真人。高台之上是左右两边是掌门和礼堂堂主,中间的位置留给晏泽宁。 晏泽宁看着池榆,池榆掀开裙摆,缓缓跪下,直视着晏泽宁。 看着池榆穿着他给的噬金虫王外壳做成的宝衣,晏泽宁心中一派满足。他温柔说着: “今日过后,我们便是师徒,天道有注,宗门有记,互有因果,你可同意。” 池榆点头。 晏泽宁笑了,让池榆闭上眼睛。 池榆闭上了眼,晏泽宁轻抚她的头顶,凝神念着: “吾既为汝师尊,汝应尊师重道,修炼之时勤勉有加。” “吾亦愿汝岑静无妄,顺遂无虞,一切尽意,百事从欢,世人如吾般,待你怜之爱之……” 晏泽宁说完,池榆就感到与他有了说不清道不明的联系。 池榆睁开了眼,晏泽宁望着她,她不懂晏泽宁看着她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紧接着,一支簪子出现在池榆的眼前。 “这是师尊给你的收徒礼。” 池榆伸开手,那簪子落在了她的手心,这是一支玉簪,簪子上镶了鸽子蛋大小的东珠,因为太大了,看起来与簪子整体极为不协调。 还未等池榆把这簪子捂热,那簪子就自己插入了池榆的发髻。 池榆一怔,然后说了声谢谢师尊。 晏泽宁问道:“你可有字?” 池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