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说?难道,难道市坊传言的,都是真的?”她猛地站起,快步走到叶澍之身旁。 叶夫人看得心惊,“你慢一些,都是双身子的人了,怎的这样粗心。”她走到叶九玉身旁,却见叶九玉已急出眼泪。 “阿娘,阿爹,究竟是怎么回事?”她哭道。 叶夫人拉着叶九玉坐下。 叶澍之从身后取出一只樟木箱子,将之打开,里头有许多陈年书信。 “这事一直瞒了你,是我失策。未料到一朝错位,惹得你放不下对太子殿下的心思,反误了夫妻的情意。”叶澍之取出书信递给她,“是你当年写的,都在此处。” 今日,心惊的事一桩接一桩,叶九玉只觉脑中混沌一片。 她木木地接过那些书信,既然她写给傅玉璋的书信在此处,那么,一直给她写来回信的,究竟是谁? 叶澍之似知道她内心的疑问,“是豫王,一直是豫王。”他道。 叶九玉一时哭,一时笑。 原来,自始至终,是她一人一厢情愿。原来,傅玉璋甚至不知晓她的情意,可她一直气他、怨他,傅玉璋一定觉得,她怎的这般莫名。 “老爷,”叶夫人搂着叶九玉,满面担忧,“你缓一缓,慢慢说!你瞧瞧九玉!” 叶澍之却摆了摆手,“夫人,再没有时间了。咱们给了她多少时间,有用吗?” 往后,没有叶家,叶九玉也是豫王妃。她不能再任性,不可再与傅玉书离心,这才是他拿出经年的书信,告知她这一真相的用意。 “回去吧,与豫王好好过日子。今后,莫再回来了。”叶澍之道。 叶九玉离开时,她的神思依旧恍惚。 那些青葱的年少时光中,与她书信相通的,竟是傅玉书。那么,因笔墨而相知的心意,究竟算是赋予谁的? 可笑她叶九玉,自诩聪慧,瞧不上颟顸的众人。 然兜兜转转,她才是那个最糊涂的,她甚至分不清,自个欢喜的,究竟是谁。 车行过朱雀大街,商户招徕的声音,儿童奔走的声音,车夫呼喝的声音,涌入并填满整个车厢。 每个人都在用力地活着。 叶九玉慢慢冷静下来。 她知晓阿爹、阿娘的用意,他们希望,她能与过往做个了断,从此,安心做她的豫王妃。她知道,她不能再任性,她不可辜负二老的心意。 叶九玉擦干面上的泪,清了清嗓音。 “去时府。”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