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若是不怕呢?” 世子茫然。我只问:“你可想要?”世子的身体早就给我肯定的答复了。 我轻笑不语,替他宽了衣衫。抬手掠起鬓发,低头靠近他腰间...... 我靠着榻就着午后的阳光懒懒地看着书,世子倚着我,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我的喉咙。我被烦不过,肘击他道:“你也不嫌热!” 世子还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道:“之思,你太也销魂了。” 我笑问他:“这生辰礼可还满意?”世子使劲点头。我又问:“可抵消得了你心里的阴影?” 世子一副意犹未尽的表情:“哪还有什么阴影?简直是晴空万里,风月无边。” 我不由得轻笑,心情也跟着飘飘然起来。 日子欢乐就容易过,转眼已是七月。 自回来后,我去找过一次海娇奴,她不像我们想得那样顺遂。季太医堂上父母犹在。其父甚是严厉,守旧故常,并不能接受海娇奴这样的媳妇。 我听她说了这样的话,神情黯然,语调也不似先前活泼,不由得哽咽起来。海娇奴笑道:“我还没哭呢,你倒替我难过上了。” 我忍不住抱住她,倒叫她吃了一惊。没一会儿,推开我骂道:“我才好受点!你又来招惹我!想看我哭,下辈子吧!”她叉起胳膊气势汹汹地道:“我想好了,爱娶不娶!我想见他就去见,想睡他就去睡!” 我奇道:“咦?你倒没想着再找一个?”这句话倒像是根针,让她泄了气,磕磕巴巴道:“他......他又没死......” 我了然。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 我不痛快的时候,就爱找别人痛快痛快。中元节那天,我和二哥又去看了废太子。当我唱着苏茵茵的小调走进来,穿着她爱穿的白裙,仿着她的语调神态唤废太子“夫君”的时候。我感觉他都要吓尿了。 我手上拿着烛火,照着自己和废太子的脸。废太子战战兢兢问我:“你......你到底是谁?” 我好笑起来:“殿下好差的记性,我不是说过,会再来找你玩的吗?” 我看着烛光一下下忽明忽灭,听着他断断续续的□□。我对他说:“苏茵茵大概是唯一一个真心叫过你一声‘夫君’的女子吧。”我冷漠地道:“你,真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