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陷入沉睡;且不说凡人无法弑神,奥萨神族与万物的联系非常紧密,他们的陨落会对这个世界产生极为严峻的后果,比如今时今日的永夜。” 萧可悲恍然大悟,原来之前她对尼德霍格生死存亡产生的数次担忧都不过是瞎操心。 “哎。” 看她唉声叹气的,伯奈尔迟疑道:“你现在和尼德的关系怎么样了,该不会是我做了多余的事?” 萧可悲连忙否认:“当然不会,我很感激你们。” 伯奈尔没再多问,领着她往君临宫相反的方向走,“先跟劳菲还有阿尼塔汇合吧,我们讨论下你的去向。” “不用回城堡吗?”萧可悲松了口气,事情闹到了人王那里,她还一度担心自己接下来要继任至高王位呢。 “殿下,你是不是失去了一些记忆?”大概是萧可悲的表现太离谱,伯奈尔终于得出了这个结论。 萧可悲决定就着台阶顺坡下驴。 “嗯,可能是受了什么刺激吧,其实我只记得被尼德霍格抓住以后的事。” “原来如此。其实我听说王城被占领后就已经空了,下面的人死的死、跑的跑。而且殿下被架空多年,现在各个种族之间势力错综复杂,失踪已久的殿下贸然出现,这恐怕不是一件好事。” 萧可悲明白了他的意思,“你觉得有人会借尼德的名义来害我?” “对。” “可是。”萧可悲难以理解地皱起了眉,“如果我死了,光明之神不就再也无法复活了吗?” “她消失太多年了。对于有些人来说,太阳会不会升起、龙族会不会回来,都只是无关紧要又虚无缥缈的问题,远不及手头的财富和权力重要。” 他们走进了集市区的一个小巷子,伯奈尔有节奏地敲响了门,少顷,一个熟悉的身影迎了出来。 “劳菲。”萧可悲笑眯眯地跟她打招呼。 “希夫!”她眼前一亮,又谨慎地左右观望,“赶紧进来吧。” 这是一座老旧的房屋,地板和墙面上的漆都被磨得褪色了,散发出油亮的光泽。屋里堆着各种破铜烂铁,乍一看像个废品回收站。 “原来您是公主殿下。”劳菲轻声感慨,“你们没事吧?尼德没有追过来吗?” 萧可悲别扭地挠头,“别这样叫我,伯奈尔也是。你们可以接着喊我希夫,也可以叫我萧可悲。” 把萧可悲带进据点,伯奈尔转身又要出门,“你们先聊,我去把阿尼塔喊回来。” 目送他离开后,萧可悲寻了把椅子坐下,“劳菲,你那天见到我以后就去找伯奈尔了吗?” “是啊,我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很奇怪,就准备找他商量一下。结果他说你是斯库尔公主,而那个男的是尼德霍格,还问我愿不愿意回斯诺城救你,我当然愿意啦。” 劳菲坐在萧可悲身侧,眼睛不住地盯着她,“不过我真的吓了一跳,没想到同班同学一个是公主,一个是黑暗神。” “嗯,我隐瞒了身份,对不起。” “你当然只能隐藏身份啦。”她安抚式地握住了萧可悲的手,又不好意思地松了开去,“会不会僭越了,毕竟你是……” “不会呀。”萧可悲把头靠在劳菲肩上,挽住了她的手臂。 萧可悲想说自己前一阵去对方家拜访的事,也想问候下路法斯的近况,但尼德霍格的遭遇让她喉咙发紧,像有一只巨手掐在上头,因而既没有心情,也没有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