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上有父母扶持,又有兄弟掌家,只管享受泼天富贵、淫词艳曲的,哪里能看得上那些乏味晦涩的经世之学。” 宗恒却道:“念书原本就需天分,有些便算喜欢,也是不成的。” 林黛玉默然。 沉默片刻,宗恒又蹙起眉头,迟疑道:“那宝二爷……恐非长久之相。” 林黛玉歪头想了片刻,却道:“他那块玉非同寻常,若失落便疯癫。常人又岂能如此,或许只来享受一遭,也未可知。” 宗恒勾起嘴角,赞道:“果然还是姑奶奶通透。” 林黛玉也蹙起眉头,又道:“只是‘非长久之相’,却又从何说起?” 宗恒冷笑一声,道:“不过开荤太早、纵情过度罢了。” 随即宗恒倾身抱住林黛玉,把头埋在她脖颈间深吸一口气,心有戚戚,幸亏先前忍了那么些日子! 半晌宗恒才柔声道:“黛儿身上的香气亦非同寻常,定然也是哪个仙子转世而来。为夫可得精心养着。” 林黛玉掩嘴而笑:“可又混说,哪里来那么多仙人转世的……” 一时无话,宗恒如今虽是少年,但见了贾宝玉那等模样,倒十分收敛起来,再不敢同林黛玉两个恣意放纵了。 翻过年去,过了元宵,便即开朝。 宗恒和林黛玉俱都有些忐忑不安,便各自装束整齐了去了北府候着。 到了未时,门房忽然进来,回道:“姑娘,六宫督太监夏老爷来降旨。” 如今老爷就在宫里,却来降什么旨? 林黛玉和宗恒不及细想,忙摆了香案,启了中门跪接。 太监夏守忠乘马而至,前后左右又有许多內监跟从。 那夏守忠也并不曾负负诏捧敕,至檐前下马,满面笑容,走至厅上,面南而立,口内说:“特旨:立刻宣林黛玉入朝,在临敬殿陛见。”说毕,也不及吃茶,便乘马去了。 林黛玉并非诰命,又非县主、乡主,并无特定服饰,故此只略整治装束、补了妆容、换了头饰,便乘了马车入朝。 宗恒自然陪同,但到临敬门外却被侍卫、内监拦下,只叫林黛玉一人进去。 眼前一队女官,为首者慈眉善目,见林黛玉下了马车,便迎了上来,笑问:“这位便是林姑娘了?” 林黛玉屈膝行礼。 那女官微微颔首,这才虚扶了林黛玉起身,稍一迟疑,又牵起林黛玉的手,引着往殿内走,一路上轻声将入朝礼仪一一分说了。 宗恒见此,稍稍安心,只同钟信一起等着林家父女出来。 却说那女官牵着林黛玉到了宫门口,便即放开,随后向内躬身禀道:“林姑娘来了。” 里边传出一声尖锐的:“林姑娘进殿~”听声音,便是那位传旨的夏太监。 女官不再携着林黛玉,只像她点头致意,然后当先抬脚进了殿中,领着林黛玉站到中央,欠身行礼后,便退到一边。 林黛玉照着女官的教导,目不斜视的下跪行礼。 圣上微微点头,夏太监便道:“起。” 林黛玉谢了恩,方站起身来。 圣上含笑点头,向一边道:“皇后看着如何?” 皇后微笑道:“林侯爷家的姑娘,教养自是极好的。只原先姑娘那样的身子,哪里能经得起筠儿折腾。如今见了,倒还不错。只是还要看看筠儿的意思。若不相合便不能要,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