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往往做了十分,才说二三分。 说着如此轻描淡写,当时的情形不知道要激烈和凶险多少。 但他不说,莫念秋也没多问,只是因为她相信白渊先生会处理妥当, “多谢白渊先生保全照看白藏布庄。如果他们再来闹事,尽管跟我说,我来处理。还有,财物损耗是小,莫要受了伤。” 白渊自然明白,气质彬礼地点了点头。 又聊了些闲话,见天色不早,莫念秋起身告辞。 闲傅暝离家的日子,莫念秋又过回了往日的清闲惬意,只是当她得知因着那顿醉酒,林宛白又被林尚书禁了足,且被林尚书罚的极重,十分过意不去,前前后后十日,林宛白仍未解足,且这次遣人悄悄送进去的吃食信件全部原封不动送了回来,莫念秋再坐不住,专门派人递了名帖过去, 当日就收到了回帖,盛请太子妃到府一叙。 第二日一大早,莫念秋收拾停当,带了些礼物吃食,朝林府徐徐而去。今日林尚书早朝,家中只有林夫人相迎, “太子妃殿下屈尊到府,老爷上朝去了,不能远迎,失礼失礼。” 双膝未扣地,便被莫念秋快步迎上托住双臂,“姑姑快快请起,虽是君臣有别,但论起来,大长公主是我的长辈,今日我又是以宛白好友身份到访,岂能受姑姑叩拜,折煞小辈了。” 大长公主是官家的亲妹妹,是傅暝的姑姑,莫念秋自然敬重有加。 扶起林夫人,莫念秋端端向她行了万福礼,两人方才进了正堂而坐。 两厢就坐,林夫人方才细打量着传闻中的太子妃,见她美目流盼,气若幽兰,全然不似她们传得那样或傲慢或粗鄙,心道自家女儿能结交如此闺阁密友,幸哉幸哉。 她从小见惯了宫里的阴谋算计,心疼宝贝自家女儿,自然不愿她学了京中贵女的那些小心思,陷于勾心斗角之中,好生无趣。 几句寒暄过后,莫念秋单刀直入表明来意,“林夫人,前些时日,宛白在东宫与我喝了几杯,过错在我,我与宛白在长姐一见如故、兴趣相投,因此,酒逢知己千杯少,喝多了些,害得宛白又受了罚,我心中十分愧疚。” “太子妃言重了。宛白从小生性顽劣,害的太子妃宿醉,瞑儿没有怪罪你吧!” 莫念秋想起那日早晨傅瞑只字未提,遂摇了摇头,“没有。” 林夫人笑得婉约而别有深意,“我家老爷当了他几年老师,瞑儿性子也越发老练沉着,这本是好事,但夫妻之间却少了许多情趣。” “我还怕瞑儿和我家老爷一样不会疼人呢!如此瞧着我也放心了。” 莫念秋静静笑着听她讲了许多此事,似是终于找到了同命相连之人。 只是林夫人不知道,傅瞑与她没有情趣,多半不是因为性情,而是没有找对人罢了。 莫念秋心里倒是没有浮起半分波澜,心里只想着林夫人是否允许她见林宛白,当如何相说。 正在为难,屋外一阵亮丽的嗓音闯入,“阿娘,是念念来找我了吗?” 话音落了,人方到门口,莫念秋喜出望外,眼中透着莹莹光亮, “宛白…” 今日林宛白穿着一袭翠绿蝴蝶暗纹夹袄,一头青丝用蝴蝶流苏浅浅倌起,散出淡淡光芒,峨眉淡扫,面上不施粉黛,却仍然掩不住绚烂肆意的容颜。莫念秋瞧着她气色尚佳,忧心悬着的心才落了一半。 好友相见分外亲切,林夫人从旁看着双眼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