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士气消沉了几分,她纵横汴京城贵女圈十几年,头一遭背上冷汗直冒。 本想挖坑让莫念秋跳,如今却把自己埋了。 莫念秋啊莫念秋,果不其然是商贾之女,不按常理出牌啊! 二公主气得咬出一口血来,双眸似刀地剜着莫念秋,眼瞅着单靠蜀王妃是靠不住了,自己撑起身子刚要回击,一道脆声插了进来, “我倒是看着可行,刚才发生的什么我看的一清二楚,我愿意作证。” 坐在席间吃完最后一口茶水果子的林宛白,漱了口茶水,闲闲掸了掸罗裙裙摆,爽利地起身说道, “你们姑嫂二人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先是二公主不分尊卑,让太子妃给她倒茶,一击不成,又命贴身宫女绊倒太子妃的宫女,还恶人先出手要打人,结果主仆二人自食恶果。如今反咬一口,简直没脸没臊。” 蜀王被这话噎得像吃了瘪的苍蝇。 风云涌动间,傅暝目光闪动,神色复杂地看了莫念秋一眼。 花厅的事情被林宛白这番话搅得更加风云诡谲,众人有那样一刻的静默哑然。 中书令夫人听见有人说自家女儿的不是,忙走上前,撇开林宛白,直冲着莫念秋唇峰冷峭道,“太子妃,烟儿有什么得罪东宫的,臣妇代她向太子妃道歉,二公主方才也是无心之失,太子妃作为嫂嫂,何必咄咄逼人呢!” 莫念秋冷笑,正要怼回去,却闻身侧的男人传来一句沉喝, “今日之事到此为止!” 傅暝往前一步拦在莫念秋面前,语气明显舒缓许多, “李夫人,今日之事不论前因后果如何,都与太子妃无关,是我有些话没跟她说清楚,让她行为举止上惹来你们误会。此事我会亲自陈情父皇,稍后定有圣裁。” 中书令夫人脸色明显白了几分。 最后那句话何尝不是在敬告在场诸人,是非曲直他会直达圣听,不容许任何人嚼舌根,圣裁下后,今日之事就算盖棺定论,如果再私下议论就是大不敬。 太子虽与蜀王、自家老爷较量数年,但兄弟姊妹间吵架斗嘴,他从未如此这般明显偏袒过一母同胞。 这个太子妃刚才一番处理老练稳重,又生得如此花容月貌,太子动心偏袒也在情理之中。 看来太子妃不像外面传得那样不受太子待见。 与此同时,在无声的角落,有个小侍女穿堂而过,匆匆行至林宛白身旁,“姑娘,老爷命您即刻回府。” 嗓音不轻不重,清楚地落入众人耳中,似是这场死局里的一个活子,示意对峙之人,该和棋了。 林宛白的父亲就是当朝吏部尚书,太子的老师,能与中书令分庭抗礼之人,林明元。 他这个举动是极具分量的。 林宛白平日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自家这位古板老爹,听见这话,气势一蔫,搭隆着脑袋往外走去,行至莫念秋身旁时,还不忘拍拍她的肩,义气地嘱咐着, “今天的事如果需要我作证,尽管来林府找我。” 林宛白刚走,刚在照看孩子的长公主匆匆赶来,堆着和颜悦色的笑,“今日诸位来参加小儿满月宴,久站不坐倒是我们招待不周了,快,将御赐的峨眉雪芽取来,请诸位品茗。”来的路上,她已经听小宫女禀报了事情原委。 “只是小女娘之间绊了些嘴,闹了点误会,都散了吧!赶紧扶二公主去更衣。” 长公主张罗着重新开宴,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