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淡忘的前世纠葛再次一点点侵入肌理,破碎成细碎的冰渣,痛得她难以呼吸。 只是说说而已,太子怎会只是一个人的夫君! 傅暝等不到莫念秋的回应,只能讪讪作罢,“我的事讲完了。” “嗯……”莫念秋已然累了,反应有些迟钝,晕乎乎地点了点头,只道终于可以休息了。 刚要起身时,又听到傅暝道, “那你呢?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语气里透着笃定。 笃定她有很多事要交待。 莫念秋思索了一会,还真有事要跟他说,“父亲明日要去西边经商,听说那里马匪横行,可否派你的东宫卫保护父亲。” 投过来的眸子里,头一次有了些许希冀。 傅暝终于得到了她的回应,郑重地回道,“东宫卫不可,每个人都登记造册,宣平侯府的府兵不逊于将士,明日我就让成渝拨四人保护岳丈。” 这意思,求他不如直接求武安伯沈成渝。 她仍是起身行礼道,“谢太子。” “罢了。”傅暝虚手让她免礼后,见莫念秋又缩回到她的龟壳里,手指一轻一重地敲着桌面,“还有其他事情吗?” 莫念秋再次被追问,蓦然抬眸,眼中似是蒙了一层水雾,迷惑道,“没有了。” 傅暝看着她好一阵没说话,见她神色从容淡然,全然没有心虚的样子,心中不免哂笑,人家不过是与旁的男子说了几句话而已,偏生他揪着不放,兀自生气起来。 “好,那传膳吧!” 闻言,心澈心涟带着一众宫人鱼贯而入,不多时,一桌子江南小吃摆在桌上,莫念秋默默用了一些,多用了热汤,便停了下来。 傅暝见她食欲不大,多吃了几口便命人撤了膳。 月光朦胧,驱散心中阴霾。 把该说的都说了,傅暝心里敞亮许多,闲情踱着步朝内室走去,刚走两步,便听见身后轻柔的嗓音传来, “太子,我的小日子来了。” 脚步一顿,傅暝眸中掠过一丝失望之色,轻咳了一声,“这几日政事有些繁忙,我去前院了,后日,我等你一同去长姐府上赴宴。”语气中有几分落寞。 言罢,脚步转向外面走了。 莫念秋腰酸得厉害,心澈赶忙跑过来将她扶到了内室床边坐下。她总觉得傅暝今日有些不对劲,仿佛等着她交待什么,宽衣的时候便问了心涟, “今日太子去了哪里?可发生什么?” 心涟惯爱打听这些,果然知道,“今日散朝后武安伯就来了府上,刚吃完早膳,太子便进了宫。倒是昨日,武安伯拉着太子去了矾楼。” 莫念秋心里一紧,“矾楼?几时去的?” “好像散了朝回府换了便服便去了。” 莫非她去白藏布庄让他瞧见了?故而让她交待事情。 可是,那是昨日之事,为什么要拖到今日? 思来想去,莫念秋仍是觉得,傅暝是因为她把白圭令放到自己手里,才来质问她。 无甚可说,没再多想,莫念秋早早歇息了。 * 次日,莫念秋小腹的坠疼感轻了许多,她亲自下厨忙活了差不多半日,特意做了两盒茶水果子,留待长公主赴宴时赠予长公主和好友林宛白。 这晚又是早早睡下。 翌日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