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就会生效的,弟弟,这家伙虽然是碎肉重组的活尸,但实际机能都和常人一样。”酷克斯不疾不徐,双方抱胸,似乎对接下来事情拭目以待。 如酷克斯所言,片刻过去,培养槽内的少女开始挣扎。 咕噜,咕噜,几声水声后,管内沉浮的少女猛然睁开双眼,以狰狞的面目死瞪着,疯狂捶打着墙面,想要逃离这个注满不明液体的管内。 “咚咚咚!!”急促的拍打声隔着玻璃传入兄弟俩,两人望着玻璃管内的少女死命抽打。 那双赤红的眼无比昏暗涣散,明明神情如此狰狞扭曲,但眼神暗淡如丧尸般死灰槁木,仿若她的苏醒只是生理本能,而非意识主导。 酷克斯笑道:“你看,我说她会醒来的。” “她现在就和她的父亲一样,是彻彻底底的活尸啊。”狂克斯也以疯狂的目光凝视着,高高在上俯瞰阶下囚,笼中玩物。 没有主意识,纯粹只是作为垂死之人的挣扎求生,那是多年前牢牢烙印在他们身体的本能。 一个如朽木之姿黯然凋零,一个沐浴在深渊的诅咒与祝福下浴血重生。 “这就是深渊的祝福啊,你看,一个付出对应欲望的人,本应该在女儿醒来后彻底死去,却因为深渊的连锁反应而留下了一丝灵魂。” “而另一个,则在深渊的祝福下化作活尸存留世间,她的身上聚集着欲望摇篮的力量,亦肩负深渊的祝福和诅咒,这就是深渊的魅力。” 而此刻那位本该凋零谢幕的人,正无神地跟在时空双子的身上,等候发令。 他浑身漫长粗长的枝条,面目全非,身形扭曲,似人非人,无以名状。 只是静静地站着,只是如傀儡般地等待着,没有自我。 管内的少女仍在疯狂敲打着,面目狰狞,可以上却都是神智不清的行为。 挣扎着,却毫无灵魂,被抽走了自我的空洞,仅凭着身体的本能在抵抗。 “只要欲望仍存,她便能行动,这就是深渊的祝福,也是诅咒。”兄弟俩只是玩味地看着眼前困在管内的人影死命反抗。 看待作品的残忍,只是当作牺牲品的冷漠。 “体内状况尚且良好,或许接下来可以用她来作为祭台的能量源又或是备案。”“但现在她必须继续沉眠,还不能唤醒她。” 几句话过去,药剂的注入迫使管内的少女渐渐停止了挣扎。 灼烧的心被赐予了冰凉与寂静。 咕噜咕噜,酷克斯与狂克斯退出这片区域,前往其他区块查看,留下培养槽中的少女沉浮在管内,再次沉眠。 这是一个宁静且黑暗的夜晚,什么也听不到,唯有深沉的睡意与人同在。 叹息、愤怒、不满,轰隆轰隆叫喊也一起消散在漩涡,泡影般迷失,忘我地沉寂。 无声无息,拥抱着身躯飘浮不定。 (请救救我……请阻止不堪的我,我无法反抗他们)(谁来救救我们!拜托了,请带我离开这个房间,请让我解脱!)(妈妈,爸爸,你们在哪儿,我想回家!) 无辜人们的哭喊声化作梦中残留的耳鸣,无论男女老少,病老残弱,无一例外。 现在的他们无路可走,无处可躲,只是痴痴期盼着有人能够将他们带离这个痛苦的地狱。 (现在的我还能得到谅解吗?犯下过错的我,也可能偿还奉献吗?)那人的声音时至今日尚且褪色,挥之不去的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