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逗狗(2 / 3)

风:“你对我,倒是忠心得很。”

冬日的暖阳,照出齐芙绝美的骨相。小巧平滑的面骨上,紧紧绷着一张细腻白皙的皮肉,于日光下显出几分透明粉色。娇极锐极,美得令人心生自卑。

王之看她一眼,就很快低下头:“忠心事主,本就是奴婢职责所在。况且娘娘允诺奴婢在先,奴婢岂有不忠之理?”

齐芙本就随口一问,得了他的回答便准备继续往回走。却在低头时,见他垂着头,好看的大眼睛被长长睫毛挡住了。于是微微偏头,从他鼻梁看上去,对上他的眼睛。

只这一刻,齐芙突然发现,向来沉稳冷静的内侍王之,竟在自己眼神钻进他眼中的那一刻,突地失了稳重,慌不择路的闪躲开。

本要走的脚,就这样停了下来。那夜自己曾想与他亲近的想法,又在此刻,从心底冒出来,弯弯曲曲爬出了喉头。

“本宫对一事好奇,却始终无人可问。不知王内侍,能不能帮本宫解解惑?”

王之:“娘娘请讲。”

齐芙忍着笑,故作严肃正经样:“你们这些宦官,是不是净了身,就连脑子和心,便都一块儿净了?”

王之骇然,一时说不出话,热气从丹田直冲到脑门。顶着呼呼寒风,都红了半张脸。

齐芙瞧他变了色,更觉有趣。

“佛门所谓,六根清净,六尘不染,方无上清凉。可我怎么觉着,像王内侍这样清净无欲的人,倒像是俗尘中的修行之人呢?”

这问题突如其来,王之已不知如何作答。自己从来都有情有欲,只是这心思用错了地方寻错了门路,便注定无法现世。

从前来不及说,如今被她问起,却也只能以内侍王之的身份,去回答这个问题。

“奴婢不过一介阉人,求财又好功,担不起娘娘所说‘清净’二字。”

这王之,分明是个聪明人,却总要摆出糊涂架势。轻飘飘一句话,就把自己的问题拨出老远。

本来只是想逗逗他,想与他把关系拉得更近些。可在见他如此轻易绕开自己话头时,齐芙却变了心思。

她突然觉得,这样聪明坚定的人,对自己只有主仆情都尚且忠诚。若他真对自己动了情,事事以自己所想所思为先,用起来只怕比神机营的火铳还听话准确。

只有这样的王之,即使被养成了权宦,即便权势大到能颠覆朝堂,也还甘愿与自己站在一头,帮自己解去心头恨。

齐芙脸上笑着,心思却千回百转,脚下微微往前,与王之站得更近,故意拿话去逗他:“王内侍,你可有过意中人?亦或是,可曾有人心属于你?”

王之吓个半死,在齐芙话刚出口的一瞬,就火烧似地后退了一步。后退了,又觉有些失了规矩,便悄悄地补回一步。

齐芙看他动作好笑,也不说话,只噙着笑等他回答。

王之镇定下来,重新找回内侍身份:“奴婢自知残足难行,便不曾奢望有人会与我谈情,自然,也不会......”

话说至此,齐芙看见他突然顿住,沉默一瞬后,又继续说了下去。

“自然,也不会对任何人,生出无端亵渎心思。”

不过谈论儿女之情,他却用了“亵渎”二字,实在是有些严重。齐芙知他是个规矩伶俐的性子,便也不打算继续逗他,于是笑了笑,一边转身往崇永门走去,一边给这段玩笑做了结语:“王内侍生了一副好相貌,怎得这般自轻自贱?若有一日你去了高处,当了什么掌司掌印的,只怕多的是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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