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都没说,只是拿起勺子,尝了一口。 很清甜的紫薯黑米粥,入口紫薯的香味,混着浓郁的米香,甜味在舌尖蔓延开。 她想起来,是她前两天提了一句,想吃紫薯黑米粥。 还有鸡蛋饼,是没有放葱花的。 幼宜不喜欢葱花。 红糖水也不仅仅是红糖水,里面还泡了红枣和姜片,都是暖宫的。 应该泡了很久,红枣都已经泡开了。 她愣了下,抬头看了眼伏城。 伏城神色平淡,见她不吃了,他问:“不喜欢吗?” “那想吃什么?” 幼宜摇摇头。 没有不喜欢。 现在有的吃已经很好了。 她只是,在突然间觉得,伏城似乎,对她很好。 是尽管言语不多,也体现在行动里的,真正的好。 以及在她似乎是无理取闹的烦闷之后,对她沉默的妥协。 包容的对她进行妥协。 这本来就已经是,人与人之间,十分难能可贵的品质。 她低头继续吃。 这些正好是够她吃的食量,幼宜吃的不快,慢吞吞的也都吃完了,包括那杯红糖水,也喝的见了底。 “还吃吗?”伏城问她。 “吃饱了。”幼宜回答。 于是伏城起身开始收拾碗筷。 “锅里还有粥,是温着的,想吃可以随时吃。” “上午给你请了假,在家好好休息。” 伏城说完,他转头看向幼宜。 他眼底深邃黑幽,仿佛嵌入了一个宽阔的深潭,石子噗通的掉落,也没有在这汪深潭里激出任何的波澜。 平静,却不知道平静下面藏着怎样的汹涌。 “还是不想看到我?”伏城知道她心情不好,他并没有多去探究她这不好心情的来源。 她沉默,就是默认。 “我先回去了。”伏城说:“有事喊我一声。” 他抬腿要离开,大概想起又停下。 “不用怕麻烦我。” 不用怕麻烦他的意思是,他为她做这些事,不是麻烦。 就算是不信他,也不用因为这个忍着。 疼的是她自己。 伏城离开后,幼宜又回了床上去躺着。 昨晚上她的房间也被弄得有点脏,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伏城收拾干净的,她埋头在被子里,沉寂的画面开始往她脑海里钻。 来月经习惯性的心情低落,易哀易怒,是生理激素分泌使然,幼宜散落着自己的情绪,却也知道,她的不开心并不仅仅来源于此。 在她耿耿于怀,为之介意时。 她可能要,认真的,开始正视他们之间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