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不安的乘客,忽然听到—— “听说了没?台大医院附近又发现尸体了。” “又来?!” “这次是清洁工发现的,尸体被切得像西瓜,用编织袋装着扔在附近的垃圾桶里。就你们家装红薯的袋子,还记得不?” “别说了!我马上回去扔掉!你这都什么奇奇怪怪的比喻啊!呕……” “我早上才吃了西瓜,存心的吧你!” 毒起身,“走吧。” 宋秋亭低头藏着嘴角的弧度。 还有两个,一个一个慢慢来。 …… 暗是第一个察觉到无不对劲的人。他和毒从南美洲回来后整个人都变了。匪在食堂议论无,不久后暗看见匪和死对头决打起来。 匪拿着洗发水,顶着一头红发怒气冲冲。“是不是你干的!妈的!嫉妒我头发比你多直说啊!” 细软塌一直有脱发困扰的决:“一大早的有病吧你!” 两人本是死对头,平时互殴和阴阳怪气是常态。不过在暗看来都是小打小闹,新仇旧恨一起算,两人挥出武器动了真格。 暗看见无安静地站在角落,就像一个黑色的幽灵。对方发现了他,抬眼一睹,清澈的湖水变成深幽的沼泽。 少年走进人群,与人群融为一体,然后消失在暗的眼前。 后来暗看见裁决人身旁伏低做小的无。他温顺的低着头,脸上挂着乖巧的笑容。少年依旧在笑,只不过时过境迁,纯真变成了谄媚讨好。 无的改变就像一滴水滴入大海,在杀戮的裁决所里完全掀不起水波纹。 大火燃烧时,没有人会去关注角落的虫子。一只渺小又毫无存在感的虫子。 “你怎么了?” 陈岸是无的引路人,除了匪挑衅时教过一招,其他时间完全处于放养。暗进裁决所前有个弟弟,如果没有因为生病早夭便是和无一般大。 他动了恻隐之心。传授裁决所的生存之道,教开车,教些暗杀技巧。一来二去,竟成无在裁决所唯一较熟络的同事。 “我很好啊。”少年端着茶水,眼眸弯弯。 暗直视他的眼睛,仿佛想从里面找出什么。他挪开视线,沉默道,“无。” “这样做你开心吗?” 这是暗进裁决所数年,第一次忤逆裁决所的冷血规则,以一个长辈,以唐归的身份去问面前的少年。 “不重要。” 他说。 “我已经不需要了。” ————————————————————————————— 接近透明的物质滴入茶水中,宋秋亭用筷子搅拌几圈。这是他从毒那偷来的眼镜王蛇的毒。② 凭借着专业,宋秋亭又混了几种其他物质。经过稀释成为温和的慢性毒,三五年是看不出来什么…… 盖上茶壶,少年眼眸弯弯像只温顺的绵羊。 …… 黑龙戒备心一直很强,茶水一直是打两杯,为安全起见他让宋秋亭先喝。 毫不犹豫的一饮而尽。杯落,宋秋亭看见陈岸跪在高台之下。“你先下去。”他乖巧低头藏住眼底的快意。 宋秋亭知道等待陈岸的会是什么。 他将茶具放回厨房,然后给自己倒了杯白开水,藏在舌底的解药随着水滚入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