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打架下次嘛,可别又把警察招来了哦。” 顾林溪:….下次??这个词就用得很精辟了。 不说差点忘了,匹诺曹有个暗戳戳的规矩,打架可以,但要赢,可以推,但是不能认怂。没错,推迟的推。= = 明明是搞音乐的,整个乐队的画风….. (爷们要战斗!!爷们要战斗!把是是非非纷纷扰扰征服!!) ….我们真的是个乐队吗? 乐队里的两个小朋友打打闹闹,陈岸不觉得吵,反而俩人觉得,率真,纯粹。“顾林溪,蔡一零,白桐,你们是乐队里的高考生,我不太会说客套话….” 陈岸顿了顿,道,“那就祝你们背的全考,蒙的全对。都能考上自己心仪的大学。” 三人欢欢喜喜碰杯,白桐一口干,“哇,借你吉言队长!” “山岚,这两年谢谢你,你比我大不了多少却一直主动帮忙分担。没有你,这个乐队做不了这么久。” 突然敬到自己,许山岚赶紧咽下嘴里的莴笋,端起酒碰杯。一时嘴快,“严重了,严重了,我平常也开车帮我爸送货,运个几百斤猪肉不碍事的。况且你们….” 全体微笑。 “….好的,当我什么都没说。” 安星存低头扒拉碗里的空心菜,明明不辣,为什么感觉眼泪都要出来了。 “阿星。”碗里忽然多了几只剥好的虾。 安星存扒着筷子不说话,“你还在长身体,以后不能总挑食了。”声音如常,他却被这种习以为常的叮嘱击中了。 孩子低着头,闷闷的应了一声嗯。 今天是陈岸的欢送会,他不想破坏大家的气氛,于是默默的吃掉了虾,在眼泪藏不住的时候,把筷子不小心掉在地上。 在安星存擦干眼泪直起腰时,有只手轻轻的拍了他的背。白桐什么也没说,可他却懂。 “刚开始我加入匹诺曹只是觉得无聊,很迷茫,我每天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甚至连弹贝斯都觉得很痛苦….” 白桐说话的缝隙,大家不约而同停下筷子,静静地听他说。 “我的父母对我很严格,无论是生活还是学习,他们总力争我做到完美,连学贝斯都是架着我去。对于我来说,我和贝斯,只是给他们长脸的工具罢了,直到…..” “我遇见了你们,和我发出一样音频的你们。”白桐笑了笑继续说下去,“是你们让我明白,或许我和贝斯间不应该总以痛苦要挟,更不应该作为他人眼中炫耀的资本,我和贝斯,应该属于一个更快乐,更自由的天地。” “我很庆幸自己醒悟的不算太晚。谢谢你们,没有你们,我不会找到真正的自己。这酒,我敬你们了!祝大家此别,前程似锦,万事胜意!” 说罢,一饮而尽。 “白桐,说得太好了!以后打架就靠你辩论了!” “说那么感动做什么呜呜。” 安星存抿唇,然后换了喝光椰汁给自己倒酒,满满一杯,这次没有人拦着他。 举杯,眼底有泪在闪,“前程似锦。” 人生就像是一场单程旅途,最美的也不一定是终点,旅途遇见的也已不负一生。面对告别的最好方式就是—— 众人一起碰杯。 “万事胜意——” 好好告别。 许山岚:“星星还没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