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出一副放下心来的样子:“听嬷嬷一席话,真是叫我茅塞顿开。往后我一定加倍小心侍奉侯爷,还请您多在侯爷和老夫人面前为我美言几句,我必不忘了您的好处。” “夫人说哪里话?”潘嬷嬷笑得皱纹都挤在一起,“我既来了春深小筑,自然和夫人是一心的。夫人您如今处境虽然艰难,但幸而我在老夫人跟前还有几分薄面,就是侯爷都是我看着长大的。日后您只要按我说的做,不愁没有翻身的机会。” “如此,我就先谢谢您老了。”江妍笑靥如花,对潘嬷嬷愈发恭维。 潘嬷嬷说够了八卦,也耍够了威风,眼见得午饭时间到了,这才打着哈欠吃饭去了,留下吉祥如意服侍江妍。 她一出门,吉祥如意就抱怨开了。尤其是吉祥心无城府,脱口便骂:“什么不要脸的老东西,跑到我们姑娘面前摆威风来了。不过是太夫人养的一条看门狗,竟敢在主子面前张牙舞爪,早晚我要拔光她的牙!” 如意老实,但也愤愤不平:“姑娘好歹是正儿八经的侯爵夫人,她一个奴才,对着小姐毫无尊重之意,句句都要拿捏打压,实在欺人太甚!” 江妍倒不怎么生气,懒洋洋道:“她可不是普通的奴才。她是太夫人放到春深小筑来监视我的,我的一举一动都要经她的嘴报给太夫人知道,自然敢拿捏我。我要是不服她,你知道她会怎么添油加醋,在太夫人跟前抹黑我?” 吉祥如意一怔:“监视您?您又不是监狱里的犯人,平白无故的,婆母监视儿媳妇做什么?” 江妍嗤笑一声,反问道:“我是普通的儿媳妇吗?我本来可是要做她孙媳妇的人。” 吉祥如意心里咯噔一下。 江妍冷着脸,缓缓说道:“太夫人这是怕我心里恋着顾修远,不是实心实意跟永安侯做夫妻,所以叫人来盯着我。顾修远如今在外任,她尚且这样防贼似的防着我,等顾修远有朝一日回来了,只怕这侯府就没有我的容身之处了。” “这、”吉祥急得脸都红了,“那可如何是好?您还是赶紧去和太夫人说说,就说您对顾探花从来没有动过心思,叫她不必猜疑。” “呵。”江妍冷笑,“我对顾修远没有动过心思,那顾修远对我呢?总不可能是太夫人对我一见钟情,央人去江家说媒的吧?” 这番话把吉祥如意两个都吓白了脸色。两人对望一眼,如意喃喃道:“那也不是您的错。” “是谁的错重要吗?”江妍沉声说道,“一个是害顾家颜面尽失,骨肉分离的外姓人。一个是从小抚养长大,刚刚高中探花的骨肉血亲。在太夫人心里,孰轻孰重是明摆着的。” 她抬眸看向两个脸色煞白的侍女,郑重其事道:“你们要当心,我在顾家的日子不会好过,以后只怕还会更难。若是你们害怕,我即刻就把你们送回江家,或者发还你们的身契,放你们回家和父母亲人团聚。” “姑娘——”吉祥如意双双跪下:“我们和姑娘自小一块长大,名为主仆,但情分和姐妹无异。姑娘往日对我们多有厚待,我们无以为报。如今姑娘遭此横祸,我们虽然帮不上忙,但也不能丢下您一个人在这里受苦受难。还请姑娘千万别撵我们,就让我们陪着您,照顾着你,总好过您孤身一人在这里孤立无援的好。” 说着两人流下泪来,江妍也红了眼眶。 “傻丫头,好端端地跪什么?”她把两人挨个拉起来,替她们擦干眼泪。 “顾家又不是龙潭虎穴,瞧把你们给吓的。况且刚才潘嬷嬷不是说了,白夫人和永安侯并没什么情分,但她死了,永安侯照样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