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厅,就见到了满面喜色的母亲。 堂姐明瑟也满脸笑意,坐在明飒一旁,絮絮地说着什么。明飒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眸,嘴角弧度温柔。 “愿儿?”沈氏见明愿回来,顿时上前一步拉住小女儿的手,眼中闪烁着喜悦的光芒,“你出门得早,还不知道呢。宁安侯府的二少爷向你阿姐提亲来了。” 明愿虽然有些猜测,但直到听沈氏亲口说了,才终于确定。她忍不住跟着露出灿烂的笑容,朝明飒跑过去。 “阿姐!堂姐!” 明瑟一边给明愿让出座,一边抬手作势要掐她脸:“明愿,你怎么来这么晚,重头戏可都结束了呀!顾家人都回去了你才赶到,就这么个速度,你若是再去承光寺一趟,回来阿姐都做新嫁娘了!” 明愿笑容灿烂,往明飒身后躲:“我这不是预感到了阿姐好事将近,才紧赶慢赶地回来了嘛!” 明飒则拉着两人,带了点羞赧,埋怨一声:“你俩就知道打趣我。” 敬国公府一片欢天喜地,而谢丞相府就完全不同了。 谢丞相独子谢奚的书房附近四下无人,一片宁静。 玉冠玄服、容色冷寂的年轻男人裹挟着一身怒气,自廊下疾步走来,到了书房门口,毫不停顿,猛地抬腿踹开了他的房门,一声暴喝。 “谢奚,给孤滚出来!” “啧。”谢奚本在书房躲清静。他无意看书,一会儿逗逗旁边研磨的侍女,一会儿抚抚鸟架上鹦鹉的羽毛,正乐得自在。 外头这么剧烈的动静,想不注意到都难。他嘀咕了一声,从大敞的房门与烟尘中看见了熟悉的身影,只能无奈地抓起手边折扇,整了整衣襟,慢慢悠悠地朝门口晃了过去。 “太子殿下,暴怒伤身啊。”他挑着眉,懒懒散散往门框上一靠,“啪”的一声打开折扇,扇面在卫景回眼前晃啊晃啊晃。 “我这门都让殿下踹坏了。真该让外头爱慕殿下的姑娘们瞧瞧,太子殿下这副一本正经的清冷皮囊下,可是个洒脱不羁行事随意的性子。怎么,殿下情场失意,求到我这儿来了?” 谢奚还没有察觉出事情发展的失控,眉眼间含着风流,甚至有心情逍遥自在地跟卫景回开玩笑。 卫景回怒气沉沉地盯着谢奚,他声音嘶哑,脸色冷的仿佛结了一层寒霜,指骨攥得发白,厉声问道:“谢奚,关野的墓,是谁给我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