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梁元星:“你怎么不骑它?上马,我们比比谁先到那棵树下!” 说完等了半天也没见虞秋烟有上马的打算,她扭头看了一会,才反应过来:“你春狩时遇到了惊马,莫不是因此不敢骑马了罢。” 元星并不清楚其中细节,但春狩时骑马的人那样多,若是遇到了突发状况,惊马也实在不罕见,她好似抓到了把柄一般,笑开了:“阿烟啊,你说我倒是头头是道,到了自己身上,不还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她笑得极为肆意,似乎又觉得不大好,安抚虞秋烟道:“你放心,我带出来的这匹马比你上回的青骢小马还要听话哩……” 虞秋烟:…… - 傍晚,骤然下了一场细雨。 “入了夏,雨真是下得急。“ 盈香连忙指唤着人将屋外晾着的衣裳收进来,一边整理,一边站在房中同赏云笑声说着话。 “小姐呢?” “在侧边的小书房中呢,小姐这阵子也不知是怎的,一得闲,总要将那绣篓子拿出来,以前府上请了女红媲嬷教导时,也没见小姐这般用功……”赏云感慨道。 毕竟亲王妃的喜服这些都是要按照宗室皇族的仪制规格来的,到时自有人准备,倒是省了不少事,也不用操心嫁服,就是不知道她家小姐在绣些什么。 她家小姐琴棋书画都得过先生赞扬,更是得了先夫人的神韵,在京中也是出了名的端庄娴雅,若非要赏云挑出一个缺点来,那就是绣工有些……与众不同。 先前赏云见到了绣篓,随手拿起绣棚猜了两次。 第一次她见那圆圆的绣棚中间只绣了一小圈白白的一团,瞻着像是一截尾巴,赏云当即自信满满说“小姐这绣的是旺财罢”。 第二次,虞秋烟换了幅绣面,赏云看着那红绿的配色,当即赞道“这是荷花,小姐绣得直像,这荷花中间还有莲蓬呢”。 后来虞秋烟再也不让赏云乱碰那绣婆了,饶是赏云自认笨拙也知晓大抵是说错话了。 盈香笑了笑,抱着叠的衣裳绕过屋中那扇新换上的百乌嬉戏挂屏,不由自主地看向了那挂屏侧角上悬挂着的面具上。 那是市坊间极为常见的兔面,不过好端端的面具左半边被人为抹黑了,其上画上了数道蜿蜒的纹路,瞧着怪渗人的。 “这可要扔掉?“盈香愣神道。 “别别,那是小姐特地画上的,也不知是为了什么。“赏云抱着双臂仔细端倪了一会,忽然一拍手,“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这是肃王……” 盈香∶…… “盈香你想啊,修罗啊!可不就是修罗啊!” 这么说还真有几分道理! …… 虞秋烟在屋内听见窗外渐淅沥沥的雨声,有些昏昏欲睡。 她看了眼手中的绣棚,叹了口气。 只怕这么一个小东西给她三个月都拿不出手。 日子过得极快,从章启离京算来已经一月了,也不知他那边的情况……这人竟然连一封信都不传。 虞秋烟将绣棚放下,准备靠在小榻上小憩一会。 忽然听见一声尖锐刺耳的哭喊声,划破了细雨带来的宁静。 哭声由远变近。 直到最后,她房中的隔扇门波人“哗啦“一声推开。虞秋烟从贵妃榻上惊起,看向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