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上了药,便将山雀留下了,双手合十边道:“应是从山崖学飞时不甚掉落下来的,只是小伤并无大碍,明日小僧早课时便可将它放归山林,女檀越有心了。” 虞秋烟点点头,将山雀留在了那僧人的院中。 孔温一直站在远处的树下等着,只是身后多了个小厮跟着,也不知两人在谈些什么。 虞秋烟走近道了声谢,便准备与他告别。 见着虞秋烟走近,孔温收敛了脸上的不耐,道:“在下送虞小姐回去。” 虞秋烟摇了头:“一直未问,公子如何知道我的姓名?” 孔温手执折扇拍了一下手心,踱了一步道:“在下本不知道,也是那日与小姐见过一面后着人相问才知。那一日,在下本是依据家中长辈之意,与人约定在佛堂前见面。在下错将虞小姐认成了……是在下唐突,惊到了虞小姐。” 孔温并未说全,但虞秋烟却听明白了,接着礼佛或宴会的名头让适婚的公子小姐相看一眼,若是合适,两家便会直接定下亲事。 但被认成了别人,虞秋烟到底有些窘迫,摇头道:“是我扰到了公子。今日多谢公子,不必相送。” 她打断了孔温接下来的话。 孔温手中尚拿着从小厮那接过的一副卷轴,手还没完全伸出去,却见虞秋烟已经转了身。 小厮拍了拍孔温的肩膀,提醒道:“公子?公子?” 可人早就走远了。 孔温回过神,望着手中的卷轴,不耐地将卷轴扔进了小厮的怀中:“怎么来这么晚?” “唉哟,公子,这不是赶着去洗砚斋买这前朝古迹吗?实在是今日那洗砚斋的人太多,多费了些功夫。”小厮辩解完,问,“是虞小姐不喜欢吗?” 孔温摇了摇头。 小厮见他沉默,着急问道:“公子不是说要在那溪旁与虞小姐一边喂鱼,一边畅谈天地吗?难道没问?” 孔温确实提了一嘴,可虞秋烟全程都没甚反应,颇为冷淡。 他其实那日也并不是来与哪家小姐相见的,只是第一次见到虞秋烟时惊在了原地,冒犯到了人,还被当做了登徒子,只好给自己编了这么个理由。 这理由好啊,他与人相见,机缘巧合见到了她,甚为满意。这可不就是缘分天注定么。 孔温觉得他已经暗示得够明显了,可人家压根不搭腔。 “不是吧,公子你这都没问?”小厮难以置信。 “不行,再想想别的。”孔温横了一眼。 “有的,有的,奴才已经打听清楚了虞家小姐的喜好和行程,保证让爷您在虞家小姐回府前再给她留一个深刻的印象……” - 相国寺有一处极为出名的祈福仙树,相传甚为灵验,且它每年到了秋季花开时缀满满树的紫薇花,生机勃勃,就好像是承载着满树的愿望与祈盼盛放。 许多人会在花开前来相国寺临树祈福,若是所求有应,生活顺遂,来年再来还愿。 虞秋烟想着虞父月前所说的话,准备在回府前一日,去看看寺中的祈福紫薇树。 她到时,仙树旁人头攒动,早已有了不少姑娘在树下驻足观望。 虽然尚未到真正的花期,但无数红色的绸缎在树下垂着,迎风招展,远看倒像是一串串含苞待放的花蕾。 虞秋烟将早就买好的红签用丝线串起来,踮脚,系到了树枝上。 如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