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了碗筷。 那一顿饭,闹得人仰马翻。 虞秋烟被映霜服侍着清洗了一番,又被服侍着躺到了被褥里。 “我手烫伤了。” 映霜替她取了药膏,欲要替她上药。虞秋烟却躺在床上背对着她挥了手:“你退下吧。” 映霜只好依言将药瓶放到了几案上,离去前还不忘叹气道:“姑娘,奴婢知你心中不好过,但姑娘要好好喝药才能早些好起来。你不好过,大人心中也不好过。这些天,姑娘你也瞧见了,大人许是因为太累才发了脾气,姑娘切莫因此生了芥蒂才是。奴婢心疼姑娘,也心疼大人,只希望你们两个都好好的……” 映霜静静地守了片刻,替虞秋烟盖好锦被,检查了一番窗,掩好门便出去复命。 那一晚虞秋烟其实根本没睡着,只是闭着眼睛放匀了呼吸,让人以为她睡着了。 果不其然,等了夤夜时。门环轻动,有人进来了。 自她病后,她时常做梦,启言也常常守着她睡,如今便和先前一样。 可进来的人站在床侧始终一动不动,也不知是在想写什么,虞秋烟呼吸有些乱了,害怕被发现在装睡,假意翻身嘤咛了一声。 启言抬手想替她掖了掖被角,抬至半空,却停住了。 虞秋烟始终没察觉到任何动静,又抬手虚挥了一下,却没想到直接抓到了他的手。 几乎瞬间,她便明白了。这人的手是凉的。 启言任由她抓着手没动,缓缓地将脑袋轻轻的放在了床侧。 四周安静得仿佛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声。 许久,虞秋烟才清楚地听到启言轻声道:“阿烟,不要离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