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的。 初时,虞秋烟是不信的,她总觉得这其中或有隐情,可证据确凿,后来就不由得她不信了。 她一直难以接受的是为什么往日里口口声声说要娶她,时时逗她开心的人会变成这般模样。 她今日能如愿与宋成毓退婚,本该是高兴的。可现在看到宋成毓那张脸却又无端升起一阵复杂的感情,也为前世的她感到难受。 “宋成毓,你真的觉得虞府对你有恩吗?你有过一点愧疚……” “虞府对明轩,恩重如山。明轩没齿难忘。” 再问也没有意义了。 虞秋烟扭过头,忽然什么也说不出口了。 大抵她也和虞衡一样,有一点怒其不争。毕竟朝夕相处过那样久的时间,谁能想到看起来这样的人,私底下到底藏着怎样的一颗心…… “阿烟妹妹?阿烟妹妹?”宋成毓喊道。 虞秋烟扶着自己的额头揉了揉,面色也不太好。 一道清冷的声音率先打破局面。 “你可知你错在何处?”章启忍下心中烦躁,不动声色站到了虞秋烟身前,“大丈夫敢做敢当,事已至此,宋大人却还不知自己何错之有。” 他瞥了一眼宋成毓,语气森冷:“你方才口口声声说是因为旧情才行了错事。恩情与旧情……莫非宋大人还想说你是真正重情之人?只是因为重盛小姐的旧情,而疏忽了虞府的恩情。你倒是很会为自己掩饰。” “虞太傅莫非也要信了你这学生的鬼辩之语?说起来,这是太傅的家事,本王不该插手,但今日本王既遇见了,少不得为虞小姐说句话。自古女子寻良人,宋大人并非虞小姐良配。依本王看,不如趁着今日便将婚事退了,此事是宋大人背信弃义在前,众目睽睽,早日解决日后才不会生出闲言碎语。” “阿烟……阿烟……”宋成毓哀求地望着虞秋烟,又看了看虞衡,“老师,学生知错了……” 虞秋烟揉了揉脑袋,开了口:“你确实愧对父亲多年的教诲,也违背了两家定亲时所作的约定,若你不喜……何必多年来惺惺作态。今日不论父亲作何决定,我都是要与你退婚的。” 她从怀中将当初定亲的玉佩丢到了宋成毓身上。 虞秋烟那日想要虞衡亲自去还,可是虞衡却不愿意,当日虞衡还一心要给宋成毓一个机会,他只是惋惜宋成毓在官途上失了他的望,却从未想过毁亲。 今日这情景虞秋烟便是扔出去,虞衡也没有道理拦着她了。 “虞家的信物,你也该还给父亲了。其余的,父亲如何处置我无权过问,但这亲事,我虞秋烟亲手退了。” 院内乱糟糟的一片,说罢虞秋烟揉着头跑了出去。 寻风见她走了,也远远跟着。 虞秋烟想起幼时之事总容易引得头晕脑胀,也不知是被宋成毓气得还是为何,那院子她是一下也待不下去了。 宋成毓抓不住她,只好又去求虞衡,被虞衡挥开后又伸出手去抓他的袖口。 “多年来老师对明轩如师如父,对明轩诸般费心教导,可谓尽心尽力,明轩并非木头,看在眼中记在心中,老师于明轩之恩早已抵过父亲昔日恩情。阿烟没有说错,是明轩愧对老师教诲……” “是为师之错,为师没有教好你,我愧对你父亲。”虞衡犹自痛心。 …… 这些,都被虞秋烟甩在了脑后。 方才还是阳光和煦,这会儿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