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何人在那?怎么走了?” 章启声调平静,缓缓道:“吓走的。” “王爷突然走过去,倒叫下官也吓了一跳,被王爷吓到倒也情有可原。”姜一跬无甚在意道。 话音才落,姜一跬蓦然瞥见章启盯着自己的神色微冷,那模样显然在说“你倒是自视甚高”。 “莫非是被下官吓走的?”他试探着问。 “不然呢?” 可他连人都没瞧清,分明是肃王自己突然走过去吓着的人。 姜一跬吹了一把胡子,正欲理论,被章启横了一眼。 “因为你太吵了。” 章启说完跟着仆从走出了虞府。 待出了虞府,姜一跬跟上去低声冷嘲道:“下官这么点声就被吓跑了,那人是什么没见过世面的花仙精怪不成?三岁小孩都不会这么容易被吓跑。” 章启不置可否地笑了一声。在虞府门前径直登上了马,扬尘而去。 姜一跬“呸”的一声呼了一口气,转瞬又觉得稀奇,肃王竟然未否认他方才所说的。 - 虞秋烟回了院中时尚且捂着面羞愤不已。 她方才强自镇定,可是因为过于慌张,现在才回想起来自己忘了行礼…… 赏云进到知秋院便见着她家小姐站在迎春花丛旁辣手摧花,地上落了一圈嫩黄的花瓣。 赏云抓着黑白相间的犬奴送到她面前,展笑道:“小姐?你怎也学它,院中的花枝都要被薅秃了。” 听到笑声,虞秋烟方才收了手,将那犬奴接过抱在怀中。 它讨好地拿脑袋去蹭虞秋烟的手心,乖巧得不行,惹得虞秋烟也露出了笑意,一下一下顺着它的毛发:“你可是知错了?” 话落,虞秋烟的视线落到它那黑白相间的后腿上,那儿硬生生被划去了一大片毛发。 她掰着狗爪子细瞧,才发现它肚皮上直到后腿都蔓延着一道痕迹。 赏云瞧见“咦”了一声,继续道:“莫不是被园中枯枝划伤了,近来新春不少草木都是杂役新修的,锋利得很……“ “在哪寻见的?” “说起这个,还是别的小丫鬟寻见的,说是跑去了老爷的书房哩,差点被书童当野犬打了一顿……这么小只也不知道怎这般皮。”赏云担心的继续道,“小姐,这可怎么办啊?可要包扎……” 虞秋烟盯着那伤口看了片刻,倒并不严重,只是掉了些毛发,瞧着有些可怜,方才道:“应当无妨,明日让大夫瞧瞧。” 她伸手摸了摸小狗的背,安抚了一下它,又伸着纤指不痛不痒地点着那犬奴的脑袋,训斥道:“也不知跟谁学的,好好的正路不走,非要往枯枝里钻,如今得报应了吧。” 那犬奴轻声“嗷呜”着,也不知在应些什么。 虞秋烟忽而又想起另一桩事,抬手唤了赏云,低首附耳了几句。 赏云应声出了知秋院。暮色渐散时,方才踏着些微寒气跑回来。 她将打听到的消息一一告知虞秋烟。 “小姐,那些仆从惯来捕风捉影,倒是听那书童说另一位大人是锦衣卫指挥使,姜大人哩。也不知王爷与姜大人这两人来咱们府上做什么。方才婢子回来时还听说书房里,老爷与宋公子起了争执……” 虞秋烟方才并未瞧清,这才让赏云去打听了一番是何人到府上来,只是却没想还有这桩事,不由重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