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得他喉间发痒,章启伸手抓住那作乱的手指,却抓不到。 他低头,径直将人死死抱住嗓音低沉:“虞秋烟,你喝醉了。” 虞秋烟想要挣脱开,可手肘都被人擒住——她动不了。 低沉的气息擦过她的耳侧,引得耳廓暖暖的。 “以后参宴不许再喝酒,上一次……” 章启话尚未讲完,便倒吸一口凉气,原以为拿住她的双手便不再胡作非为,可她竟真的像猫一般—— 他的脖颈一侧,被人咬了一口。 脖颈间一团濡湿,绵软的触感停留其上。 女子双颊嫣红,吐气如兰,温热的气息从脖颈侧蔓延开,嫣红的面颊蹭着他肩头的绣纹。 一室昳丽。 章启浑身紧绷,仿佛有一把火从脖颈蔓延开。 呼吸骤然紊乱。 案上烛火微弱的抵抗着如潮的黑夜。 丝绸摩擦的声音令章启顷刻醒神,他将人用力推开。 咬人的小猫却赖在他身上,继续踮起脚凑过来,仿佛要从他的脖颈钻进去,却不得其法。 最后虞秋烟不满地拍了一下。 含糊道:“你好吵呀!” 章启忍着心头悸动,摁住女子的头将人推远。 他不可置信地轻嘲一声,沉声道:“虞秋烟!你看着本王。” 虞秋烟却伸手又拍打了他一下,眸中湖水仿若涨了潮,黑葡萄一般的瞳中起了一层雾,蓦地落下泪来。 、“你不要以为你这样我就认不出来你了,我刚刚摸过了,亲过了,就是你,你还骗我……” “呜呜,你还说你没有家室,今天就有一屋子的人,你还说你脸上有疤,呜呜呜,都是骗我的……呜呜,她们都说,都说你胡作非为……你都是骗我我。” 她说话颠三倒四,期间还几次三番又想伸手探向他的脖颈。 章启推开她,她又继续扑上来,碎碎念个不停。 “呜呜呜呜……你骗我,你还推开我……” 章启停了手,只好任由她抓着他的袖摆靠过来。 她倒是会得寸进尺,理所当然凑得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整个人扑在他怀中,还要仰着头委屈道:“呜呜……我腿麻了,你不许动……” 章启一点点的,艰难的从她的哭声中分辨出她讲的话,到最后也没听明白,只见她眼尾红彤彤的,宛如一圈胭脂被蹭得愈曳愈长。 他压下心头躁动,闭了一下眼眸,挪开眼睛,捞起桌案上的茶盏,扣着盏盖喂她喝了一口茶。 哭诉着的人许是讲渴了,就着喂过来的杯缘小口小口喝着。 又像小猫一样乖巧。 惹得人心头软软的。 “别哭了,好不好?” 喝完一杯茶后,她的啜泣声终于慢慢停下。 章启循循善诱:“你方才说的一屋子人是什么?今日宫宴?” “宫宴……一屋子人都是为了你,你还说你没有……呜呜……” 章启约莫有几分醒悟过来,试探着拍了拍她的后背,柔声哄道:“乖一点,莫要再哭了。” “你就会哄我,我就知道,你一直都是哄我的——” 眼见着又要掉眼泪,章启无奈道:“没有哄你……是真的,今日是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