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说要娶她,一会面具寸寸碎裂,露出一张俊美如玉的面容,男子盯着厅内的舞女。 最后脑中又浮现侧殿上众人意味深长的一声声“肃王啊”。 长睫如小面檀扇晃动,露出些疑惑。 “一定有阴谋。”虞秋烟重复了一遍。 梁元星倒吸一口凉气:“那怎么办啊,我们怎么应对?阿烟你得陪着我。” 梁夫人为了让梁元星收敛性子,可谓煞费苦心,就拿梁府上那一遭算计来讲,已经连续数日给她普及了不少后宅隐私手段,让她现在对这份婚事倒多了几分敬畏。 “嗯,我陪着你。”虞秋烟闻言便抱着她,拍了拍她的背,“不怕的,不怕的。” 这姿势仿佛母亲哄小孩儿,虞秋烟做来自然极了,好像小时候母亲也是这样哄她的。 梁元星被拍了拍背,立即醒了神,坐起了身,整了整微乱的衣襟,正色道:“我有什么好怕的,真是,你瞧我最近胆儿都小了,我怕他做什么——” 虞秋烟睁着眼珠子,亮晶晶的,随即眉眼弯弯,笑了。 马车终于停在了回春堂前。 太子的随从早早便在回春堂前候着,眼见着马车停下便迎了上去:“殿下早已吩咐,二位小姐可先下车用些茶点,太子殿下已在堂内候着。” 梁元星与虞秋烟下车后,随从便带着人进了回春堂的屋内。 堂前摆着一排泛着绿意的百草柜,屋内药香阵阵,每一个小木屉边角都贴着一小片毛边纸,纸上用墨写着药名。 随从带着人穿过厅堂往后院行去。 虞秋烟对此间倒是熟悉的很,甫一踏进后院,深吸了一口气,喊道:“张大夫!我来看你啦——” 梁元星这才发觉身侧人一身的兴奋劲儿,心下感到有些莫名,转头看了一眼。 夜色晃晃,虞秋烟眸色清亮,嘴角尤带笑意,歪着脑袋望着廊下悬着的灯笼。 随从出声打断道:“虞小姐,张大夫不在。” “不在?张大夫去哪儿了?”虞秋烟茫然道。 随从不知如何答,幸好太子从屋内走出来,负手立于院前檐下。 朗声道:“张大夫遇到了知己,会知己去了。” “什么知己?是男是女?”虞秋烟问。 太子皱眉沉思了一会,道:“张大夫的知己……想来同为大夫,许是遇到了良方,与知己商讨去了,至于男女,本宫倒不知晓。” “什么良方?” “良方——唔,张大夫甚为兴奋,想来是治疑难杂症的良方罢。” “什么疑难杂症?疑难杂症是什么病?”虞秋烟立即追问。 太子皱了皱眉。没想到虞家小姐如此没眼色,怎还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样子。 他咳了咳,在廊檐下踱步,半晌才道:“疑难杂症之所以为疑难杂症,应是没有病名的——” 梁元星听这两人一问一答,快要憋不住笑意了。 她以前怎么没发现虞秋烟这么仗义,居然为了她这般为难太子殿下。